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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星塵璀璨

[轉貼長篇] 黃土地上的張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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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12 13:15:20 | 顯示全部樓層

呵呵~拭目以待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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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12 23:57:1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36章
作者:黃河無情      更新:2020-04-29 09:24 字數:3145
  36

  就在我萬念俱灰之際,王志豪叫嚷道,“死鬼,還你的臭襪子!”

  話音剛落,王志豪喘著粗氣,他嘴巴的堵擋卸去之後,終於可以暢快地呼吸新鮮空氣了。王志豪貪婪又酣暢淋漓地大力呼吸著,意欲祛除嘴巴中殘留的襪子味道。

  我真是無奈到了極點,那個大漢竟然能把襪子塞到王志豪的嘴中,只因為王志豪一腳把他蹬到地下,這兩個人也真是奇葩了。主要是後半段那麼長時間,那麼重的味道,硬生生地被王志豪堅持下來了。看來我平時對王志豪的了解太少,他是在任何艱苦環境中都能存活下來的生物。

  大漢能這麼肆無忌憚地對待王志豪,可見,他們之間應該不是第一次了。

  隨即一團東西飛過來,大漢一彎腰,黑色的襪子飄過大漢頭頂,應聲落到地下。大漢停下腳步,站在門口,回過頭看著王志豪“嘿嘿”直笑,我只能看出他的後腦勺。

  我突然有些鄙視眼前這個大漢,一隻襪子的擊打,他也要躲過去。現在還朝王志豪笑,都能想像出他的臉上掛著得意的表情。

  如果王志豪沒有被虐的需要的話,大漢能抓起臭襪子能往王志豪的嘴巴里塞,可見大漢做事不計後果,應該屬於比較自私的類型,只圖一時之快,不太考慮別人的感受。

  我心裡覺得這個人應該不是德山,德山是那種天塌下來都會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這個人竟然扛不住一隻襪子。他結實的身板都不願意承擔王志豪的嘴巴承受的力量。明顯他是個只佔便宜不吃虧的人,還帶著奸詐、算計。

  判斷出此人不是德山,我心頭繃緊的神經不由得放鬆了。

  雖然王志豪貪戀於對方的強大和帶給他飄飄欲仙的感覺,大漢根本就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溫情,而王志豪憑藉淹香山的堅韌和不屈,竟然能忍受這樣一尊大神的各種手段。

  還有王志豪的嘴裡剛剛吞過襪子,現在竟然不用馬上去刷牙,還躺在床上,我也是服了王志豪了。不過我很快想通了,王志豪應該耗費了太多的體能,暫時需要休息一下才是。

  想到這裡,我又覺得有些好笑,但是卻無心發笑。在糾結中,我的喉嚨有些發癢,我強行忍著不讓自己咳出來。然後,最後難受得我實在是無法堅持,發出了輕微的“咳咳”的聲音。

  大漢警覺地轉過身,他的形體和德山非常神似,差一點我就覺得他是德山了。我和他的目光相對的時候,他的輪廓精緻,同樣很有男人味。但是,讓我印象最為深刻的不是他的長相,而是他眼神中的陰鬱,讓人覺得壓抑、不舒服,大漢眼神中的不快樂,帶著對周圍一切事物的天然嫌棄和挑剔。

  直覺告訴我,他是個難纏計較的人。他的身材沒有德山魁梧,也比德山矮一點。德山給人的感覺是溫暖寫意,想靠近他;這個人讓我覺得陰冷壓抑,一觸即發。

  第一印像我對他是排斥的,即使作為普通朋友,他這種人不是我可以交涉的。

  漢子仔細打量著我,不過很快地,他眼神中的那一抹陰暗被笑空驅散了,他竟然咧開嘴笑著,一臉的燦爛。

  終於驗證到和王志豪在一起的人不是德山,我的心情開始一片明媚。德山依然完美在住在我的心田,不曾離開,我美好的夢沒有碎裂。我由衷地幸福地笑了,德山依然是我的德山。

  通過剛才的緊張情緒我才發現,我是多麼地在乎德山,我無法忍受他的完美形象破滅。

  正是我太喜歡德山,才會患得患失,生怕這個人是德山,脆弱的神經才會那麼緊張。現在仔細想想,他從頭到尾的表現,和德山是天壤之別,完全是我自己嚇自己。

  我和漢子麵對面,隔著幾米,我們倆先後笑了。我是發現他不是德山,幸福地為我的德山而笑;他剛從床上下來,眼神中重新燃燒起了慾望和貪婪,又對我垂誕三尺。

  看到漢子別有深意的笑容,我馬上收回了笑意,免得讓他誤會。同時,我得和他保持適度的距離。

  我突然的冷漠讓漢子猝不及防,他有些困惑我情緒的反差變化。漢子開始低著頭看著自己光光的身體,我也順著他的目光下移。

  他下面耷拉著的傲人資本,讓我有點驚詫。雖然前端趕不上德山,也沒有德山的壯實,但是長度足以媲美德山,單純來看的話,他還是很棒的。上面油光鋥亮,應該全是他自己的液體。

  我本能地生出疑問,“看樣子,剛才連雨衣都沒有穿啊!這王志豪膽子也太肥了吧?”

  還有,王志豪是怎麼堅持下來的?這麼重量級、又那麼長時間,難怪他會臥床不起。

  我突然我些同情王志豪。

  我和大漢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打破局面。況且,這也是我第一次和一個陌生人以如此方式相見,真的沒有處理這麼複雜局面的經驗。

  如果他轉身去衛生間,我就能順利地溜進我的屋子,可偏偏他站著面對我,坦誠又仔細地上下打量著我。

  就在我不知如何破冰的時候,王志豪帶著疑惑的聲音傳過來,“趙有財,杵門口乾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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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12 23:57:34 | 顯示全部樓層
原來大漢叫“趙有財”呀,千真萬確,不是我的德山。對了,王志豪熟知他的名字,至少說明他們倆熟悉,有可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那個……那個你一起住的老師回來了!”

  趙有財不知道該如何向王志豪匯報軍情,想了半天,終於把我到來的事情準確地傳遞給了王志豪。

  聽到趙有財的話,我真想把王志豪拉下來抽幾個大嘴巴。這算是什麼同學,自己快活也就罷了,還要把我的詳細情況告訴給趙有財。想到王志豪現在可能連床上都下不來了,我抽他嘴巴的想法只能擱淺了。

  “啊……天義不是還在……”

  我聽到王志豪從床上彈起來,他驚叫道。後面我在“蘭州”的字眼被他吞回去了。

  隨即,王志豪有些懊惱地怪罪道,“趙有財,你這樣子站門口乾啥啊?你是想站大街嗎?”

  趙有財如夢初醒,“哦”了一聲,戀戀不捨地從我身上移開目光,轉身去了衛生間。

  我驚魂甫定,靠在門口,才發現自己累得竟乎虛脫。就在我剛要喘口氣的時候,衛生間傳來了趙有財急劇噴灑的聲音。

  大功告成之後,我意識到需要馬上鑽進自己的房子。

  我邁開步子往前走,可是趙有財沒關門,雙手叉腰,背對著我,他絲毫不受影響,自顧自地進行著他的工作。渾圓的屁股一閃一閃地,像兩隻饅頭,我趕緊移開眼球,不敢再看。

  經過王志豪門口的時候,他爬在床上,蓋著薄薄的被子,用人畜無害的眼神望著我,像極了一隻溫順的大貓。好像剛才各種曲折不同分貝的叫聲是另外一個人發出來的一樣,他的滿臉寫著“叫聲與我無關”。

  我是真佩服王志豪,跟我差不多的年紀,竟然能有如此心性和定力。他快進快退的角色轉換能力,我是甘拜下風。

  王志豪見我在看他,他試圖坐起來,結果卻發出了“啊”的吃痛聲,疼得他呲著牙,最後他不得不保持原狀。即使是這這樣,王志豪的臉上還是看不出對趙有財的任何埋怨和恨意。

  看到王志豪痛成那樣,我也不由得跟著心疼,不禁同情他,心裡也在罵他活該。聯想到剛才趙有財的工具,還有高頻率不加任何憐惜的動作,王志豪目前的狀態是在所難免的。剛才趙有財對待他,跟對待仇人沒什麼區別,王志豪這是尋找愛情?還是找罪受?

  確定和王志豪在一起的人不是德山之後的喜悅,很快又被王志豪和趙有財另類的熱烈方式、或者是趙有財置王志豪於死地一般的親熱,而他們倆都還這麼興高采烈,讓我真的有些懷疑愛情。

  很快我又在心裡否定了我的懷疑,德山溫情的粗糙大手,細心輕撫我臉龐的感覺,又讓我十分懷念。

  王志豪終於露出了尷尬的笑容,對我說道,“天義,回來了啊!”

  “嗯。”

  要不是聽到趙有財排泄的聲音已經接近了尾聲,我是要衝進去對王志豪進行一番說教的。不過想想也是,身為同類的我,還能對他說些什麼。大不了就是,我不喜歡他們倆這麼激烈的戀愛方式罷了。

  想到王志豪局部有傷在身,我給他回了一個安慰的笑容,閃進了自己了屋子。

  我和衣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們倆真是無限刺激到我了,衛生間又響起“嘩嘩”沖洗的水流聲。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趙有財走出了衛生間的門,然後又站在兩個臥室門的連接處一動不動。我生怕他會突然鑽到我的屋子,於是趕緊跳下床,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把門反鎖上。

  想想自己的行為,又覺得無比可笑,自己搞得這麼小心翼翼像什麼呀。但是想起趙有財陰鬱的眼神,他像變色龍一樣的臉,很快地能從陰暗轉換成帶上笑容的表情,我感覺到極其不踏實。

  趙有財也算陽剛,但是他留給我的第一印象,讓我心裡覺得磣得慌。我好像天生對比較兇的人有些害怕,從骨子深處渴望德山那樣厚重的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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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12 23:58:5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37章
作者:黃河無情      更新:2020-05-01 07:02 字數:2894
  37

  剛才的興奮、加上情緒的極度緊張,等塵埃落定之後,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我跟癱瘓了一般無力,很快便沉沉地睡去。

  過了很久,“咚咚”的敲門聲把我驚醒,我一骨碌爬起來,一時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定了定神之後,我才回憶起剛才經歷過的熱血一幕。

  腦海中閃過趙有財陽剛又兇巴巴的樣子,猶如驚弓之鳥的我,小心翼翼地問道,“是誰?”

  門口傳來了“咯咯”的笑聲,王志豪清爽又懵懵地笑著說,“天義,除了我,還會有誰呀?”

  想到王志豪現在和床上時截然不同的表現,我沒好氣地說,“什麼事?我還在睡覺呢?”

  短時間之內,我是不打算見到王志豪。從內心深處,真的沒法消化萌新的他能做到那麼放蕩的。況且,不知他會不會害羞,要是現在看到王志豪,我都會有點不好意思。

  “天義,你就開開門嘛,人家求你了!”

  王志豪在門口賣萌撒嬌,我在想他說話的時候有沒有扭動腰身。自從知道他在趙有財的身下能做到那麼嫵媚,我會情不自禁把他想得比較妖。還“人家求你了”,王志豪的措辭,讓我不由得有點開心,於是起身把門打開了。

  我折身走回去,繼繼打算睡覺。王志豪輕輕地打開門,一股飯香漫延而來。王志豪溫柔地小聲說,“天義,還沒有吃飯吧?你吃點飯,再睡吧!”

  這才想起到晚飯還沒有吃呢,肚子不聽話地“咕咕”抗議著。

  “謝謝!”

  我接過王志豪手中的西紅柿雞蛋麵,黃黃的雞蛋、紅紅的西紅柿和綠綠的蒜苗及香菜。我毫無徵兆地想起了德山,學著他的樣子“扑騰”“扑騰”吃起來,非常可口滑膩。

  德山憨厚高大又非常可愛的形象,在我心頭根深蒂固。相比較之下,趙有材的陽剛,在炎熱的夏天令人心頭都有點發冷。

  我吃得滿頭大汗,王志豪粉嘟嘟可愛的圓臉非常無辜地看著我,認真地說,“看把你熱的!”

  他抽了一張紙,順手擦起我額頭上的汗水,我馬上又想起他們倆剛才熱烈的聲音,臉上不由得燥熱。我忙接過王志豪手中的紙巾,自行擦拭。

  王志豪又順手接過我手中的碗,放到床頭櫃上,很自然地坐到床沿上,看樣子,他是沒打算馬上離開了。我忽然覺得王志豪好溫柔,太會照顧人。我對他不由得刮目相看,難怪他能把趙有財迷得神魂顛倒。

  我定睛看了看王志豪,他臉上沒有任何額外的表情,戲裡戲外分得太清。只有經驗豐富久經殺場的老手,才會這麼淡定,做羞羞的事就跟一茶一飯一般。

  “你吃了嗎?”

  我有些歉意地問道。

  “我吃過了,專門給你做的。”

  王志豪說得輕描淡寫,沒有任何邀功的意味,他只是在闡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我突然被他的溫柔細心有所觸動。緊接著心頭又湧出了一絲迷茫,對前路有著說不清的擔心,我和王志豪是同學,我們倆又是同類,從心理上,我覺得他更親近了。但是,我不知道我們的未來在那裡。

  對王志豪也有些歉意,他對我推心置腹,我對他一直有所保留。準確地說,我內心接受了自己是無的事實,但是,在別人的眼裡,我無法坦誠地面對別人知道自己真正取向後的態度。

  “那個,天義,你感覺趙有財怎麼樣?”

  王志豪興致滿滿的問我,看似是徵求我的意見,在他渴望肯定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倒不如說他是希望聽到我表揚趙有財的。

  “挺好的呀!”

  明顯地,我不想和王志豪過多地討論趙有財,趙有財給我那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在我的心頭久久揮之不去。

  “好天義,你就別敷衍我了嘛,實話實說吧!”

  志豪又可愛地賣萌。

  “好吧!那我就說了,要是說錯了,你可別怪我啊!”

  志豪用力地點了點頭,等待著我發表看法。

  “志豪,你那個誰是不是脾氣有些大啊?”

  志豪睜著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我說,“沒有啊,天義,他對我挺好的啊!”

  我憤憤地說,“對你那麼粗暴……”

  突然意識到自己說失口了,趕緊剎住了車。

  志豪的臉微微有些紅,有些結巴地說,“天義……你是不是全部聽到了我們那啥的。”

  我一不做,二不休,“嗯”了一聲。

  志豪握起小拳頭,在我的胸口捶了一下,忸怩嬌羞地輕聲說,“天義,你好討厭。”

  要是隔平時,我會覺得他太做作。自從認識德山之後,我發現願意為德山做任何事,突然間有些理解志豪不太男子漢的舉動了。

  “那天義,你就說說嘛,我表現得怎麼樣嘛?”

  志豪竟然還要我給他的動作和聲音打分,我真是驚掉了下巴。他的萌新看來完全就是裝出來的,他的臉皮實際上比城牆還厚,至少應該和城牆差不多。

  “太好了,比我看到視頻中的聲音驚艷多了!”

  我也真是實話實說,對志豪的造詣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志豪有些傲驕地說,“天義,那可不是一朝一夕才有的本事。想當初……”

  以前我對於這方面的描述總是豪邁,左進右耳朵是出的。親臨現場之後,我才真正想看到實踐有經驗的主要方式。

  “你們怎麼認識的?”

  我問志“趙

  有是餐飲業的老闆,在他的店裡吃飯認識的。”

  “認識了?”我又問

  “一個月吧!”

  志豪認真思考後,最後粗略估計地道

  。 “你們啥時候開始啥啥   了   ?

  ” ,“那你們笑穿衣服沒有?”   “不用的。趙喜歡有財不喜​​歡,我也不喜歡。”   我睜大眼睛,疑惑地問,“不擔心有問題嗎?”   志豪搖搖頭,笑了說,“不會的,那個人能看出來,趙有財的那個又特別乾淨,他的資本很好。至於其他的病,只要不亂,就沒事的。” 志豪地壞了我,壞了問我,“天義,你看到他的那個了吧?是很好吧?   ” ,“不過,我沒太清楚。”   志豪說,“天義,趙財若你知道了。他是我遇到的最男人最能快樂的人。”   我有所思,點了點頭,“好像你真的特別幸福。”   志豪跟知音,“你是不知道,天義,趙有財一樣能讓我有種飛起來的感覺。那般的感覺“   哦,那你怎麼不在?”





















  我想確定志豪的角色。

  “趙有財是主動的,我好像更喜歡被動,我也不想主動的。”

  志豪撓了撓頭。

  “噢。”

  我小心地問道,“志豪,問你一個事,說錯了你可別介意啊!”

  “嗯,你問吧,天義。”

  “志豪,那個趙有財,他沒有虐待你吧?”

  我小心又不確定地問道,實際上我真有些擔心志豪喜歡重口味。

  志豪“哈哈”大笑,天真快樂地說道,“天義,你是指趙有財塞襪子的事吧,他不是虐待我。是我把他蹬下床,他惡作劇來著。”

  “那就好。要是他真虐待你,我會心疼你的。”

  “天義,我和趙有財那樣,你會不會看不起我們?”

  以前志豪只是給我口述他的經歷,這次被我撞見,他有些不太確定我的態度。

  我鄭重地搖了搖頭,“不會的,志豪。很正常的!”

  我沒有管別人的態度,別人的態度我也管不了。我只是說自己覺得正常,也是在陳述自己是正常的。

  志豪暖暖地笑了,他的笑容是那麼溫暖感染人。志豪是快樂和難過都會寫在臉上的人,他的思想上沒有背負太多的東西,性格中有很多隨遇而安的因素在裡面。

  我欲言又止,志豪鼓勵道,“天義,有什麼你就直說吧!”

  “志豪,我是祝福你們倆的。不過,你自己留點心,別搞得跟以前一樣,害自己傷心難過。”

  想起志豪以前分手時的傷心欲絕,還有趙有財陰鬱的眼神,我還是給志豪打了一劑預防針。

  志豪擺擺手,笑著說,“謝謝你,天義。沒事的,趙有財很喜歡我,他不會傷害我的了。”

  很明顯,志豪根本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是福是禍,只有志豪自己消化和體會了。

  “你繼續睡吧,天義。”

  志豪吹著口哨,端著碗,愉快地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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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13 00:00:0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38章
作者:黃河無情      更新:2020-05-03 07:05 字數:2956
  38

  躺在床上後,依舊能夠幻聽到志豪的配音聲,腦海中浮現出趙有財傲人的耷拉著的資本。

  此時,德山完美無暇的臉龐清晰地鐫刻在我的記憶深處,他快樂的笑容久久揮之不去。在志豪心中,趙有財有著傲人的資本,但是和德山相比較,還是不夠看了。

  德山的像個鼓錘,非常有美感,會隨著他走路的步伐,前端的抖動帶動著後部一起運動,像個鐘擺一樣,能夠走到左右兩端的最大角度。停滯片刻之後,接著向反方向運動,時刻在昭告著它的威武。再加上德山親切的笑容,他溫暖的懷抱,此時此刻,我是如此的思念德山,身體上是那麼需要德山。

  在志豪和趙有財的刺激之下,我第一次竟然渴望能在酣暢淋漓中德山耕耘我的土地。那怕再痛再累,我也願意承受,我真的好想,隨著思想的起伏,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扭動,後面似乎被德山有力地抵觸著一樣。

  德山的體格遠在趙有財之上,在實戰中估計他不會像趙有財那麼有經驗,相應地,也許德山會帶著青澀和不熟練,我覺得德山的生疏更是一種致命的誘惑;我開始幻想德山粗糙的大手撫摸我周身的那種如砂輪劃過的感覺。

  在幻想中,加之辛勤的雙手勞動下,還有回味志豪和趙有財親密的餘熱中,我亢奮地走向了巔峰。可能是思想上的長期禁錮,當完全放縱自己的時候,第一次我在多重因素的影響作用下,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

  不管出於何種原因,德山沒有把我僅僅看成是朋友,而我又對德山的情深似海。導致我和德山的親密,明顯超出了普通意義上友誼的範疇,我們倆都需要對方。

  在一起的時候,我和德山都發自內心地珍惜迷戀相處的時光。然而,當我們分開後,就不再電話聯繫,德山又沒有上微信的習慣。

  得知德山上次為了見我,寧願在校門口等兩個中午,也不給我打電話,我意識到他不太願意打電話,他是擔心影響到我這個“他的娃”。也許他心中還是會時常想起我,但是德山是不會主動聯繫我的。我非常理解他的做法。

  隨著交往的加深,我對德山的了解日益增多,雖然這段時間我和德山沒有聯繫。但是我知道德山已經進入到我的生命中,我隨時能找到他,由此我對我們倆之間的感情多了些踏實。不再像第一次分別之後,我在思念他的苦悶中煎熬地度過了好多個日日夜夜。

  而現在,想到德山時,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掛上笑容,心態是幸福又淡然的。我還是沒有聯繫他,我和德山之間情感的深度演繹,單純的聯繫和重複的見面是不夠的,也沒法進一步推進我和德山的感情。

  ……

  短暫的休整之後,很快又要開始學期初的補課了。主管部門統一規定了指標,校方又根據入口成績,又具體給每個班分配了一二本上線的名額,教師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之後,能感覺到升學的壓力和熱氣沖擊下師生快節奏的生活。

  當地貧困又缺乏致富之路,讓社會和家長對教育脫貧給予了太高的期望,教師的壓力是非常大的。學校先召開了全員教師動員會議,再是班主任工作會議,三令五申,狠抓學習、強調指標落實。

  每次又都會嚴格強調紀律和安全,安全是一切之本,安全隱患的防範,是班主任從內心深處需要引起足夠重視的問題。安全是所有工作的重中之重,安全大於一切。

  會議結束後,張小厚來到辦公室,他的皮膚被烈日曬得黝黑,看起來更加健康。

  “老師好!”

  問候完之後小厚又不知道說什麼了,朝著我只是笑。看得出來,小厚的心態陽光,快樂了許多。

  “小厚,怎麼曬這麼黑,是不是假期天天干活了?”

  我笑著問小厚,打量著他長高的身體,烈日給他的皮膚塗上了一層健康的顏色。

  “是的,老師。家裡種了一些地,爺爺和奶奶體力不行了,幹不動活,我幫忙幹活了。”

  “假期幫家里幹活,鍛煉一下,也是勞逸結合,調整狀態。”見小厚站在那裡還不動,我輕聲問,“小厚,是不是還有什麼事?”

  小厚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說,“老師,爺爺和奶奶要我把家裡種的菜,讓我拿一點給你。”小厚敏感地觀察著我的表情,我依然溫和地笑著看向小厚,鼓勵著他,小厚接著說,“菜在我宿舍呢。”

  “謝謝小厚。回家時替我謝謝爺爺和奶奶!自家種的菜最綠色環保呢,家裡種的菜夠吃不?”

  小厚見我如此歡喜,他的擔心很快又被剛才的陽光代替,“放心吧,老師。家裡種了很多的,夠吃的。”

  “那你吃完晚飯後拿過來,放我辦公室。我回去的時候,就帶到房子了。”

  “好的,老師。再見。”

  小厚說完後,輕鬆明快地離開了。晚自習前,小厚拿著一大塑料袋菜來到辦公室,有綠菜、西紅柿和黃瓜。

  我掏出一根黃瓜,咬了一口,嫩脆清香爽口,一股淡淡的香味瀰漫開來,我不由得誇讚道,“真好吃。”

  小厚笑得格外開心,我的表現讓他非常滿意和受用。起初他擔心我可能不會要他拿來的菜,身為農家子弟的我,向來對土地上結出的所有原汁原味的果實非常喜歡。加上了解到小厚之前敏感不自信的性格,我得表現出極大的熱情,讓小厚覺得有被重視的感覺。

  小厚離開後,黃瓜在辦公室傳了一圈之後,所剩無幾。下晚自習之後,我將其它的菜在帶回了房子。

  要是擱平時,偶爾會有人給一條煙、一瓶酒之類的,家長送的類似這方面的東西,我是堅決不會收受的。

  教育過程應該是發自本心的,我對學生是一視同仁的,不能受外界因素的干擾。在自己所管轄的一畝三分地內,我崇尚公平,不希望也不允許有無關因素介入乾涉同學之間的平等。

  如果我拿了這些非正常渠道的禮品,也會讓家長覺得我見利忘義,拿人一次東西,打開先河之後,也許其它家長會接踵而至,把孩子託付給我,不送點什麼,可能他心中會不踏實;如果學生知道我有這樣的習慣,那我平時樹立的良好形象將會轟然倒塌。

  以班級的座位問題為例,有個別家長,愛子心切,總會希望自己的孩子始終坐在最前面的地方。我實行兩週按照規律輪換一次的方法,保證同學之間的公平性。但是視力有特殊情況的學生,我會安排到前排就坐。

  不拿人東西,手不短,才會硬氣,能挺直腰桿子說話。自己合理的教學理念也能夠在班級管理中能有效地貫徹執行。其中,家長最為關心的,是資助金的發放分配問題。每學年、或者每學期都會有些愛心人士和企業資助學生,我會根據學生的實際困難,把資助費用先給最需要的非常困難的學生,根據學生的實際困難程度,依次排序資助。即使家長希望能給自己的孩子,但是他們相信我優先分配的名額肯定是更困難的學生。久而久之,家長也就不會再乾預我的決定。

  久而久之,不再有家長介入到班級管理,專門搞特殊了。我對營造的公平公正很滿意,在學生重要關鍵的人生課堂中,我很慶幸能一碗水端平。同時,家長也知道我絕不會收取任何東西,也不再有人想著法子遞個東西給我了,我也樂得清閒。

  畢竟工作有報酬,拿一點額外的東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會助長不良之風。家長這樣的做法,只是為了孩子,盲目跟風,求得心理上的安寧。我深知這樣做的弊端,堅決抵制歪風惡習,相反地,每次開家長會或者在和家長聯繫的過程中,他們對我的尊重是真誠發自內心的。工作中通過自己的努力贏得被尊重,讓我很享受工作帶給我的快樂。

  可要是有些非常樸實的家長,坐幾十公里的班車,到縣城看孩子的時候,拿一點自己種的菜給我;有時候甚至還會有家長拿點家裡烙的饃饃。

  這種情況,是家長的一片熾心,我是不會拒絕的。第一次的時候,家長看我不要,急得火急火燎的;家長大老遠拿一些蔬菜,要是我不要的話,人家又得帶回去。畢竟,實情就是很多家長經濟上緊張,不愁吃喝的。

  教育要堅守本心,守得住清貧,對得起良心。能有不錯的收入,當然更好。

  如果要在學生的發展、自己的尊嚴和不光鮮的收入之間選擇,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實際上我一直也是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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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13 00:00:4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39章
作者:黃河無情      更新:2020-05-04 14:10 字數:2653
  39

  我始終沒有想到,和德山的再次見面,是以那樣令人難以忘記的方式。豈今為止,畫面歷歷在目,那種感覺終身無法忘懷。

  開學之後,煩忙的工作取代了短暫的安逸。高中階段,高強度的工作,對師生的體力和健康的生活習慣要求是非常高的。

  假期的小休整之後,養成了相對散漫的習性,需要一兩週時間,才能調整好生物鐘和工作狀態。

  在那一段時間,縱然我會想起、懷念德山,卻一直沒有再去找德山。他也沒有來找我,德山要養家糊口,也得乾活,也許比較忙碌。

  淡淡的如水一般的思念環繞著我,在某個清晨、傍晚或者深夜,想到德山的時候,從心底會湧出溫暖。很近但又不在一起的距離感,使德山在我心中更加神秘和完美,我經常會有一種感覺,德山已經融入到我的生命和血液中,他是我永生無法忘卻的。

  不知不覺中,秋季悄然而至,夏天一晃即逝。

  黃土高原的每個季節是非常鮮明的,夏季的烈日之下異常燥熱,室內又會非常涼爽,早晚溫差很大,當地縣城或者農村任何地方,都是絕佳的避暑勝地;秋季是過度季節,素有“早上立上秋,晚上涼嗖嗖”的說法。秋季涼爽,早晚溫度相對較低,特別是深秋,漫山遍野的黃色、黃紅色的葉子點綴得別有情致,秋的蘊味令小城多了幾份安靜、蕭瑟和獨特的美。

  小城降水短缺,異常乾燥。秋季時分,東南風從太平洋攜帶的水汽經過長途跋涉,終於抵達西北小城。天公似乎意欲補償前期的降水稀水的狀況,連日的陰雨天籠罩著黃土高原。

  “一層秋雨一層涼”形容當前的天氣再合適不過,氣溫驟降,葉子在雨水的沖刷中開始脫落,樹木變得蕭條,泥濘的路面令出行非常不便,褲管上時常沾滿泥水。

  白天上班時我窩在辦公室,下班後,縮在房間不出來。新學期伊始,還沒有適應高強度的工作,讓我有種精疲力盡的感覺。

  各種事交織在一起,短暫地我忘記了德山。

  在一個晚自習結束後,檢查完晚寢,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昏暗的路燈下,冰涼的夜晚,出了校門口後,除了稀稀拉拉的幾個班主任老師之外,再無行人。在校園內的時候,明顯感覺雨勢加大,才走了不遠的一段距離,我的全身濕透了。

  冷濕的雨水澆在我的身上,彷彿一下喚醒了我的記憶和神智,我有些落寞地停滯在雨中。德山猝不及防地侵入我的心臟,他溫暖的笑容令我的心頭逐漸發熱。

  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德山了,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連日的陰雨天,他住的房子還好嗎?第一次去他的出租屋的時候,牆壁上水流的印跡像一把長劍一樣,在冰涼秋日的夜色中,戳向我的心臟,我忍不住打了幾個冷顫。

  平白無故地,我的眼圈濕潤了。我等了好半天,招了一輛出租車,我好想見到德山,突然之間我那麼思念他。

  我突然明白,有些思念和感情,在不經意間就能夠喚醒,只需要一個契機或者形式。在路口下車後,“嘩啦啦”的雨水從天而降,似乎在懲罰我對德山的不管不顧,匯集在河道中的水憤怒地嘶吼著,路燈下,能看到夾雜著黃土奔騰的渾黃色的泥水。

  我的心中沒有來由地有一絲不好的預感,沿著斜坡土路,我向上奔跑。我跌倒在地面上,滿身是泥,我顧不上那麼多,爬起來,深不腳淺一腳地繼續奔跑,雙腳踩在崎嶇不平的路面上,積水四濺,水早已經灌進了我的鞋子中。每跑一步,“吧嗒”“吧嗒”的響聲持續不斷。我用手捋一下額頭上流下的水珠,繼續飛奔。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那麼近乎失去理智一般的在深夜的大雨中狂奔,反正在那一刻,直覺告訴我,我一定要第一時間見到德山,我才放心,心中才會踏實。

  我真的好想德山!

  到門口後,推了一下,發現大門從裡面反鎖了。我從口袋中掏出手機,又有幾滴豆大的雨滴落在了原來濕乎乎的屏幕上,我祈禱著手機千萬不要在這一刻出事。

  我往大門口靠了靠,用內衣擦乾手和屏幕。好在手機還能用,我找到德山的電話號碼拔過去,這是我第一次給德山打電話,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好怕德山不接電話。

  第一聲最長的“嘟”還沒有結束,德山就接起了我的電話,他的聲音異常清晰,“我娃……”

  德山那麼快地接了我的電話,似乎在等待著我給他打電話一樣。

  在秋日的夜晚,我全身濕漉漉地站在德山出租屋的大門外,聽到他那麼溫暖的聲音,我忍不住開始哽咽。有歉意,有思念,那一刻唯獨沒有冰冷,我心裡面滿滿地只有德山。除了德山之外,我心頭沒有任何一絲雜念。

  “我娃,怎麼了,你說話呀!”

  德山等不住我說話,有點焦急地催促道。

  我把淚水憋回去,咽了一口唾沫,盡量不讓自己說話帶有哭腔,“叔,我在你住的院子門口。”

  我聽到“啪”地一聲,德山沒有掛電話,直接扔開了手機。然後是德山下床,床發出了“吱呀”的聲音,僅僅幾秒鐘,又聽到德山開房門的聲音。

  隨後院子中響起了腳步聲,我聽到德山跑向了大門口,於是掛掉了電話。

  門“咣當”一聲,德山臉上掛著水珠,站在咫尺之間,他的夾克外套和褲子上已經有雨水濕透了的痕跡,他知道下雨,為了不讓我多淋雨,加上穿衣到開門,用了總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我看到德山清澈掛著笑容的眼神逐漸黯淡下去了。

  他一步跨向我,德山的腳丫子和拖鞋之間水的摩擦響起了“呀呀”聲。德山一把抓住了我,他非常凝重又緊張地問道,“我娃,怎麼弄成這樣子了?”

  沒等我回答,他又問,“你說,是誰把你弄成這樣子的?”

  德山捏得我的手腕生疼,似乎要是知道我的狼狽模樣是被誰弄出來的,他決不會善罷甘休。

  德山濃濃的帶有霸道的保護慾望讓我好感動,我的淚水又來了。天上下著雨,流點淚也不會被發現的。

  看德山那麼緊張,我趕緊回复,“我著急跑,跌倒摔跤的。”

  德山半信半疑地問我,“真的沒有事嗎?真的是摔跤嗎?”

  德山的眼神緩和了許多,他的手抓住我的肩膀,用另一隻袖子擦拭著我的臉。我看到德山的衣服袖子上沾滿了泥,才意識到難怪德山會那麼緊張,原來我不但身上全是泥,臉上都這麼臟。

  德山無限慈愛地說,“這麼大了,還像個孩子,搞得這麼臟,臉上都是泥!”

  他的抱怨聲中,我能聽出來全是疼愛。

  德山二話不說,脫掉上衣,他光著上身,冰冷的雨水像刀割一樣,切在了德山的身上,才幾秒鐘時間,他的肌膚上掛滿了水珠。德山不容我反抗,把衣服披在我滿是泥的身上。

  德山一隻手挽著我的腰,進門後,他回身,從裡面反鎖了大門。

  然後德山繼續抓著我,我們倆快步走向了他的房子。

  既然德山在匆忙之中,只穿了一件外套,那麼他應該只穿了一條褲子,套個內褲,德山擔心浪費時間。

  我垂著手,不過把手掌挪到了德山關鍵部位的正前方,隨著德山往前面的移動,“小張”自然抵到了我的手心,果然除了褲子,再沒有任何束縛。

  儘管天氣轉涼,“小張”卻散發著熱量,健碩的展示著他驕傲的身姿,絲毫不受天氣的影響,永遠是那麼威武。

  德山的懷抱,讓我覺得溫暖而幸福。經過我再次確認之後,志豪引以為傲的趙有財的資本,和德山的威武相比較,還是有些不夠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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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13 00:04:4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40章
作者:黃河無情      更新:2020-05-06 07:35 字數:3192
  40

  進屋之後,德山抓起毛巾,由於毛巾使用時間太長,結成了硬硬一片。德山著急地說,“趕緊把頭髮擦乾,千萬別著涼!”

  德山全然不顧他光著的上半身晶瑩的水珠,只顧著我,他忘記了自我,根本沒有顧及到自己,他的目光在昏暗的白熾燈泡下,帶著一種讓我眷戀的迷離的溫柔。

  我在心中感嘆,“這是多麼深情的漢子啊!能得到德山的龐溺,真是太幸福溫暖了。”

  德山在我的頭上認真擦拭,倒飭了一番,毛巾沾了水分後,柔軟了。我搶過毛巾,把德山濕漉漉的上身擦乾,抓著他肩膀的另一隻手,能感覺到德山肌肉的結實,濕乎乎的身體有著摩擦力,把我的手牢牢地吸在了德山的肩膀上。

  德山低垂著眼簾,尾隨著我遊走在他前胸的毛巾,嘴角動了一下,什麼也沒有說。

  “冷壞了吧,叔?”我心疼地問道。

  德山拍了拍自己結實的胸膛,“看叔這麼壯實的身體,能有什麼事。”德山重新打量著我沾滿泥的衣服,嬌龐地說了句,“尕慫!全身都濕透了。”

  德山的聲音很輕,但是我聽得是那麼清晰,這不是罵人的詞語,當地老一輩心疼孩子、或者孩子犯了錯誤,大人心疼又捨不得懲罰孩子,還會感覺犯錯誤的孩子非常可愛,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嬌慣地叫自己的孩子“尕慫。”有輕微的抱怨的意思,更多的是發自心扉的其他人無法體會的疼愛。

  我的心猛地被德山又一次擊中了,身體跟著一顫,這樣有點粗又接地氣的詞語,現在很少有人這麼對孩子說;我也是多少年沒有聽過了。在秋日雨聲的伴奏中,俚語攜帶著一股天然的暖流,傳遍了我的身體。

  正在我迷離地欣賞著德山那永遠看不夠的臉龐的時候,幾滴水從不同角度落在了德山的頭上或光著的身體上面,又濺起來,些許冰冷的小水珠飛入我的眼睛。

  我眨了眨眼睛,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低矮的屋頂,椽上面剛才滴水的地方,水滴又不斷匯聚變大,蓄勢待發。

  “屋子漏水了。”

  德山輕描淡寫地說道,他的語氣似乎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我轉了一圈,環顧德山的小屋,牆壁上到處流下的污黑的水線,由屋頂向下,痕跡不斷由粗變細。水線前端的高度參差不齊,有的在牆體中間中止了,說明屋頂上面漏水不是很嚴重;有的一直延伸到了地面,不規則地向四周漫延,水路旁邊,有麥草和沖刷而下黑乎乎的泥土。

  再看地面,以漏水區域形成了好多個圓圈,大多數圓相交,相離的圓形區域很少,不大的地面,竟然找不出一塊絕對乾燥的空間。

  剛才滴在德山身上的水,就是這麼回事。就在我環顧四周的時候,我的身上也落下了好幾滴水。

  德山唯一的一張桌面上,也有一灘水。快塌下去的衣櫃上面,有一包塑料包裹。再看德山蜷縮在牆角窄窄的床上,床尾放著一個塑料盆,盆裡有一件衣服,滴水會被吸附,防止四濺;而在床周圍的其它區域,凡是牆體有水線下滑的地方,床上相應的地方放著一件衣服吸水。

  “真是屋漏偏遭連陰雨”,沒想到這事竟然被德山遇上了。此情此景,我的眼淚噴湧而出,心中絞痛。

  我無比疼愛的山一般的漢子,鐵骨錚錚,竟然生活在這樣的境地中十來天。主要是德山這麼需要我的時刻,而我竟然沒有來找他。我懊悔不已,真想使勁地在自己的臉上摑幾巴掌。

  德山這樣的鐵漢,竟然被生活逼迫到在雨水泥濘中蝸居了這麼多天。第一次來他房子的時候,我記住了他居住的狀況,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雨天他的房子會漏水。可是我卻疏忽了德山,我心中萬分自責。

  鎮定了片刻,眼淚被我吞下去之後,我沒話找話地說,“下雨這麼厲害,屋子都漏水了。”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德山在這樣的住宿環境中堅持了這麼多天,竟然沒有來找我,看得出來,他的傲骨和尊嚴使他在任何時候都不想麻煩別人,儘管德山知道我很喜歡他,但是他依然擔心給我帶來麻煩。

  德山的深邃和厚重就像無言的黃土地一樣,在任何艱難困苦面前,默默地沒有一絲抱怨,還能樂觀地笑對生活。究竟是怎樣的苦難和折磨,才能塑造德山這麼堅強不屈,又有彈性的性格。

  我的滿腔熱血開始沸騰,德山的堅韌讓他顯得無比高貴。毫無疑問,德山是物質上的窮人,在精神上卻極度富有。德山的性格就像生他養他的黃土地一樣,任憑風吹雨打,都百折不撓。

  德山嘆了一口氣,“沒想到今年這麼多雨,連續下了這麼多天雨,房子又失修,漏水才會這麼嚴重。”

  德山更像是給我解釋漏水這麼嚴重的原因,他是不想讓我心疼他,可能也是減輕我的自責和負罪感。

  我注意到他的眼珠黑黝黝地,在冰冷的雨夜是那麼的清澈,無悲無喜。就是德山那麼清明的眼睛再次刺激到了我,我不爭氣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沒事的,等雨停了,再找個不漏水的房子就好了。”

  可能是德山發現了我的情緒變化,也可能是他看到了我因為流淚而抖動的肩膀,德山明顯是在安慰我。

  “我小的時候,下雨好多次房子都有漏水的,只是這次雨下得時間太長了。”

  我順著德山的話說道,鼻息中依然有流淚的痕跡。

  德山拍了拍我的背,“我娃,不用難過。叔什麼苦沒有受過,這點苦又算得了什麼……”

  我似乎被抽中了一記悶棍,德山的話語,讓我無比震驚,在無意識之下,德山給我極簡地概括了以前所承受的苦難。我豎起耳朵,等待德山繼續講下去的時候,他卻突然停了下來。

  德山可能意識到自己不應該說起以前的往事,或者說他唯美的笑容背後,背負著血淋淋慘痛的過往都是說不定的。這些天被雨天沖破屋頂後的無端侵襲,可能讓德山想起了曾經慘痛的過往。

  我能感受到那一刻德山的落寞,他堅毅的面孔之下,眼角突然的下垂,第一次我覺得德山的情緒有些悲愴和蒼涼。

  對苦難的共鳴和過早的觸及,讓我對苦痛有著深刻的理解和體會。我能判斷出德山刻意掩飾曾經在生活中的痛苦經歷,亦或是傷害。

  一時之間,我從腰部抱住了德山沒穿衣服的上半身,把臉貼到了德山的胸口,德山的皮膚有些冰涼,但是很快地熱量又從體內散發出來,我的手中感覺到了一絲溫熱。

  “叔,我好想你!”

  我打開心門,沒有過多的思考,就說出了心裡話。

  德山和我的身高差不多,但是他卻從我的肩膀上方緊緊地把我抱在了懷裡,他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來,“傻孩子!”

  我看不清德山的眼神,我想偎依在他的懷抱中,卻又始終都看著他絕美的臉龐,欣賞他永恆帶著笑容的表情。

  我重新抬起頭,德山精緻棱角分明的輪廓又定格在我的眼前,這一次,德山沒有笑,他認真仔細地看著我的眼睛,端詳著我的臉,好像又在看我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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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13 00:08:38 | 顯示全部樓層
  德山的表情對我絕對是一種致命的誘惑,我不敢長時間地欣賞他剛毅的臉龐。那一刻,我的思緒被湧動的潮水淹沒,我不再拘謹,把臉貼在德山的臉上,我閉著眼睛,發出了呢喃一般的聲音,在德山粗硬的胡茬了摩擦著。

  德山瘋長的短短的硬硬的胡茬像針刺在我的臉上一般,德山的胡茬和我臉部表面的緊密摩擦之中,他的胡茬跟能導電一樣,一股說不清的奇異力量注入我的神經元中,向全身不斷擴散。

  這是羽化飄仙的感覺,這麼絕美的體驗,只因為我深受的人兒用情的懷抱,他爺們的鬍鬚劃過我的臉龐,就帶給了我從沒有過的體驗。

  我終於明白有人為了愛,甚至視生命如草芥的原因。愛真的能激發出人體內隱藏的各項潛能。

  我踮起腳尖,下巴劃過德山的下巴,另一半臉同樣在刮在德山的臉上。我希望兩側的臉龐,都能享受德山的恩澤。我太迷戀豈今為止唯一一次這麼美的體驗。

  德山男子漢的氣息夾雜著煙草味,在我瘋狂的呼吸中,他的氣息衝入我的大腦和體內。

  德山呼出的粗重熱氣拍打在我的耳邊,在我摩擦的擠壓之下,他的氣流不暢,德山斷斷續續地發出了跟呼喚一般的聲音,“我……娃……”

  我不知道德山是要我停下來,還是讓我繼續。

  他環抱著我的手始終沒有分開,我摩擦德山臉部的時候,依稀中我覺得德山在回應著我。

  德山有力的臂膀抱著我,任憑我肆意妄為地和他零距離的接觸。似乎只有這樣,我才能釋放出對德山的愛意和歉意。

  越到後來,德山呼出的爺們的氣息節奏逐漸紊亂,不平穩的氣息挑逗鼓勵著我,我的身體竟然反應了,在濕淋淋的緊貼的衣服中,它強勢地崛起,為自己開發出一塊生存區域之後,抬起高昂的頭顱,和德山的“小張”抵在了一起。

  也許是我的心理作用,也許是德山的“小張”不怒自威的霸氣,我覺得德山的身體好像也反應了,開始迎合我。我沒敢直接伸手去一探究竟,無法驗證自己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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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4-13 06:30:07 | 顯示全部樓層
继续追读中 这样的事情大概一辈子都不会遇到吧 有点小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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