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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星塵璀璨

[轉貼長篇] 黃土地上的張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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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4-26 23:38:27 | 顯示全部樓層
[    愛本無錯。感情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了恨不得朝夕相處;不喜歡了,在一起如坐針氈。

  誰都沒有錯,如果在對的時候,遇到對的人,才是最好的結局。要是這樣的話,就是命運垂青的幸運之人。

  在愛與不愛不間,也要學會取捨和選擇。不能任性地一味向前走,否則到時候只會傷了自己。]

這幾句寫得真好,反覆看了幾回,檢視自己,不禁潸然.......

點評

看來你對感情,是心有戚戚焉~  發表於 2022-4-27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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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29 09:45:0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8章
作者:黃河無情      更新:2020-06-07 00:14 字數:2381
  58

  經受住考驗的情感方能看清彼此的分量,生活時不時會舉行一次大考,出其不意地檢測兩個人之間的用情深度。正是這次偶然,讓我和德山的情感直線升溫。

  ……

  趙有財沒有再來“光顧”我,我也樂得清閒。因為趙有財沒有越界,德山和趙有財的戰火始終沒有點燃。

  志豪彷彿收斂了許多,大大的像個良民。在每個週末回來時,看德山的眼神中,除了愛慕和欣賞之外,那一層慾望硬是被壓制下去了;也沒有看到志豪和趙有財有過接觸。這種平靜,多少讓我有些不安。

  繼深秋漫山遍野金黃色之後,忽一日,凜冽的西北風悄然而至,宣告短暫的秋季過度結束。懶洋洋的太陽,有氣無力的掛在天空上,有限的熱量很快被嚴寒抵消。

  我和德山迎來了冬季的第一場雪。因為有德山,這個冬季不太寒冷。

  在淘寶上也給我們倆添置了保暖,德山總會笑著說,“我娃又為叔亂花錢。”

  說是這麼說,德山的笑容卻喜上眉梢,我知道他是開心的。因為是我給德山買的衣服,他才會如此幸福。德山恨不得能讓人知道是“我娃”孝敬他的。德山炫耀一般的心理,幼稚地溫暖了我的情感,能看出我在德山心中的地位。

  我以為日子會這麼幸福地延續,直到有一天德山和我之間自然突破。我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然而,人生充滿了太多的意外,一件更震撼的事情發生了。

  那是一個冬日的早晨,大概是早晨八點。陽光散漫在延伸到辦公室中,暖氣片的水流攜帶著熱量,給人一種心安的溫暖。

  當時我正好沒有課,德山意外地打來了電話。

  沒等我說話,德山急促又不連貫地說,“我娃,叔不行了……”

  我能從德山的聲音中讀出痛苦和隱忍,我不由自主地提高音量失聲道,“你怎麼了,叔?”“你說話呀?”

  電話沒有掛,德山沒有再說話,隱約中能聽出德山的呻吟聲。

  大抵是我的慌恐嚇到了同事,先後有人問,“張老師,發生了什麼事?”

  “小張,別著急,先冷靜下來……”

  “對,冷靜……一定對冷靜……”我反复暗示自己,大腦中一團亂,立馬拿定主意,“先見到德山再說。”

  想到這裡,我對同事說,“幫我請個假,我叔好像生病了。”

  說完後,我撒開腿,一口氣跑回了房子,顫抖著打開門。

  映入眼簾的是,偉岸的德山貓著腰,再也沒有之前的威武。他捂著肚子,求救一般瞅著我,德山的眼神讓我的心頭疼痛。他不斷變換著站立姿勢,疼痛讓他無法坐下來。噁心使德山頻繁地作嘔吐狀。

  我攙扶住德山,他寬厚的身軀壓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焦急地問道,“那兒不舒服?”

  “肚子疼。”

  德山緊蹙著眉頭,豆大的汗珠沁在額頭上。

  “我們馬上去醫院。”

  儘管我無法判斷德山那兒不舒服,我當機立斷地說。

  我扶著德山,隨著他的步伐節奏,緩緩地走在向下的樓梯上。

  “叔,我背你。”

  我不確定能不能背得動德山,看他這麼痛苦還要堅持走路,我無比心疼,於是試探著問德山。

  德山搖搖頭,搭著我的肩膀,扶著欄杆,費了好大力氣,我們倆攙扶著終於走到了馬路邊。

  德山忍住不叫出聲,通過改變呼吸嘗試減輕疼痛。

  打車,好不容易捱到醫院。

  掛急診。一個中年大夫,很溫和,看著他不急不躁的樣子,我心頭的緊張舒緩。德山躺在檢查床上,在大夫的要求下,變換姿勢,例行檢查。

  我眼巴巴地望著大夫,祈禱大夫有辦法能減輕德山的疼痛。

  大夫開具了化驗單,我小跑著交費。

  先給德山抽血。

  然後接尿,我扶著德山走到衛生間。德山疼得“呲呲”地吸著氣,手上無力,失去了準頭,找不到位置,掏了幾次沒掏出來。疼痛把德山這個漢子折騰得不成人樣,清亮的眼神一片混沌。德山沒有過多地叫喊,一直忍著痛。

  我彎腰,手從褲口伸進去,找准了位置,也無法順利拉出。於是使勁把口子撐大,內褲完全掀到一邊。處在疼痛之下的德山,“小張”是最溫和的時候,它的分量依然不減,我牽引出了碩大的“小張”。

  “小張”的頭顱剛好和接小便的器皿一樣粗,還沒開始,就已經噴滿了塑料器皿,灑得我滿手都是。我趕緊把頭移向尿槽,等德山結束後,胡亂地將“小張”塞回原位。

  我褲腿上擦乾了手上德山的尿液,順便把器皿周邊擦乾淨。然後送去化驗。

  護士找來擔架車,我一個人推著德山做超聲檢查。

  德山的疼痛有所減輕,躺在擔架車上眼巴巴地看著我,他對我的依賴比平時任何時候都要深。

  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天大的問題,遂問德山,“叔,給孩子通知一聲吧?”

  德山的目光變得黯淡,良久他才搖搖頭,垂下了眼簾,不再看我。德山說話的語氣比平時低了好多,帶著淒楚悠悠地說,“叔沒有孩子!”

  德山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在我心頭炸開。我機械地接著問,“那阿姨呢?”

  這個時候,德山的親人,有一個在身邊的話,該有多好。

  德山看著我,茫然地說道,“叔沒有結過婚!”

  我完全震驚,這麼好的一個男人,竟然沒娶到老婆,打死我也不會相信。然而,這個時候,德山不會拿這事和我開玩笑的。

  我為德山淒涼的境遇痛心,不甘心地再次追問,“那爺爺奶奶呢?”

  我定定地盯著德山的嘴唇,希望聽到他肯定的回答。好希望這個山岳一般的漢子在情感上能有個依靠。我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德山和我生活在一起幾個月的時間,從來沒有提起過家人,也沒有給家人打過一個電話,我心頭的不安越來越濃。

  德山沒有任何表情地說,“我父母早沒了!”

  我久久地失神地看著這個黃土地上的血性漢子,大概我傻了一般地盯著德山看,德山復又解釋道,“叔以前,一直一個人生活的。”

  這個頂天立地的漢子,竟然孤零零地行走在這世間,身邊沒有任何一個親人。我鼻子一酸,豆大的淚水隨著慣性以弧線直接滾落到地面。

  德山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始終沒有落一滴淚水,他的淚早已經流乾了。我忽然明白德山從來不叫苦的原因,苦得不能再苦就不覺得苦,正如痛得不能再痛就不會喊痛一樣。

  我慶幸上蒼能把我安排到德山身邊,不為別的,就為在這關鍵的一刻,這個黃土地漢子沒人照顧時,我——德山命運的天選之人能守護著他。

  沒有任何語言可以安慰德山,我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德山歷經風霜刀劍削過的棱角分明的臉龐。

  德山“哎喲”一聲,他的疼痛又加劇。

  德山卻深情地長久地望著我,動情地說道,“叔這輩子最大的快樂,是臨死之前認識了我娃,叔也就死而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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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29 09:48:0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9章
作者:黃河無情      更新:2020-06-08 07:01 字數:2652
  59

  我鼻子濕濕的,著急地打斷了德山的話,“叔,我不讓你死,你也不會死。我要一輩子都和你在一起。”

  “叔也想和你在一起,可是叔感覺快要死了……”

  德山說話的聲音非常微弱,他難受地又嘔了幾下。我沒管身邊有沒有人,低下頭,嘴巴堵住了嘴山的嘴,我不要聽到德山要死的話。

  我絕不允許有什麼能夠帶走德山,那怕用我的生命換取德山的健康,我都在所不惜。

  我盡快放開德山的嘴,也不管有沒有人看到這一幕,我根本管不了別人會怎麼看、怎麼想,外界的眼光和想法都不重要了。

  推著德山進了電梯,德山用手摀住腹部,他反复喃喃地說,“能認識我娃真好……”

  德山的話,是痛到極致不能自己,說出的一直想說又沒有說出的話。

  就像催淚劑一樣,他每說一次,我的眼淚在眼圈打轉,怎麼也止不住。有人的目光在我們倆身上移來移去。

  我明白德山那麼盡情地疼愛我、無私地縱容我的原因。我是他失落的所有愛的彌補,德山一直把我當他的家人、當他的孩子,他傾注了很多關心,對我甚至用幻想構建了他的寄託。

  超聲檢查結果當場就出來了,尿液、血液結果等了一陣子,我只記得血樣報告上寫著白細胞增多,好在超聲檢查報告說是闌尾,我才沒太慌。

  確診是急性闌尾炎,需要馬上手術。

  安排住院。

  主治醫生跟我談話,“你是病人兒子吧?”

  我點點頭,醫生沒有懷疑,畢竟沒有人會冒充別人兒子。

  醫生講清了利害,還有手術可能會出現的風險。

  有緊張,更多的是沉甸甸的責任。我手有點發抖,在家屬簽字的區域認真寫了“張天義”。

  回病房後,很快就有護士進來,要清理德山中點附近的毛髮。德山有點不好意思,慢騰騰地解開皮帶,護士拿著工具,有些不耐煩,又不好意思催讓德山快點脫掉褲子。

  看到德山的難為情,我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德山該不會還是Chu男吧?”

  我搭了把手,順利地把褲子拉下來,德山閉上了眼睛。突然加劇的疼,德山本能地呲了呲牙。疼痛并沒有完全轉移他的注意力,因為害羞,德山的臉部微微緋紅,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小張”現世後,護士明顯滯了滯,我連忙找個合適的角度擋住臨床看過來的角度。

  雖然是常態,“小張”看起來依然猙獰。以根部作為支點,作了一圈圓周運動之後,清理完畢。我看到護士的手有些抖。

  去掉雜草的遮掩之後,“小張”威武得不可一世。德山特別痛苦,我的心也提懸了,莫名的緊張和難受,無心其它,盡快幫德山提起褲子。

  那一天,時間特別的漫長。隔了一會兒,我覺得好久。醫護人員來了,德山上了擔架床,無所不能強壯如牛的德山,被白色包圍。一同上電梯,我又眼睜睜地看著工作人員即將把德山推進手術室。

  德山留戀地看著我,那種壓抑和痛心不亞於一場生離死別。

  因為已經以兒子的身份簽過字,當著大夫的面,我也不敢叫“叔”,但我想給德山加油鼓勁,我脫口而出,“爸爸,我等你!”

  德山有些驚詫,反應過來後,用力地點頭。兩行清淚順著魚尾紋滑落,這是我見過德山為數不多的流淚。德山的剛強,讓他的淚水顯得是那麼珍貴。那一聲“爸爸”,讓德山在愛的世界中情感徹底淪陷,他尋尋覓覓,這一聲稱謂才是德山真正需要和渴望的。我堅信他會因此對活著無限留戀,這是我最合理的打氣方式。

  實際上,有時候我無法定位我對德山的情感。我茫亂地覺得,只要和德山在一起,怎麼樣都行。

  手術室的門“砰”地一聲關閉,看不見活蹦亂跳的德山,我心急如焚。德山別無選擇,而我孤軍奮戰,一個人經歷了漫長的等待。

  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大事,太沒有底氣。手術室只要有一絲風吹草動,都能牽動我的神經。我走來走去,恐懼是最多的一種情緒。

  搞不清楚有多久,等我想起看時間的時候,我又不知道是幾點進的手術室。

  終於,德山又被推出了手術室。他輸著液體,看起來虛弱,緊閉著雙眼,意識渙散,麻醉還沒有退去。

  主治醫生說,“你爸的手術很成功。”

  我不斷地向每一個工作人員致謝,那怕卑微地給醫護人員磕頭,我都願意。我真的感恩於他們,果斷又成功的手術緩解了德山的痛苦,解除了後顧之憂。我心中的大石頭也落地了。

  在醫護人員的幫助下,德山被搬到了病床上。

  護士交待了注意事項,給臨床託付後,我飛速到超市買了必需品。為了節省時間,我在樓梯間奔跑,電梯都不敢等。

  用棉籤醮上溫水,不斷潤濕德山已經髮乾的嘴唇。

  不大一會兒,德山睜開了眼睛,虛弱地朝我笑了笑。我驚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叔,你繼續睡會兒。大夫說手術很成功,現在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好起來了。”

  德山伸出手,我握著他的手,彼此感受著對方,我和德山有种血脈相連的感覺。德山太虛弱,很快又睡著了。

  艱難的人生磨礪,加之勤勞的性格。德山從來沒有像那一刻一樣,好好躺著休息過,那時候,他不再為生活的所有事擔心,安然又無力地躺在病床上。

  生活就像上緊了的發條,一開始就永不停息,除非有意志不可改變的因素,才能讓生活慢下來。德山突然的生病就是如此。

  我以前所未有的激情,呵護德山。插了尿管,定時放尿、計量;操心換液體;用熱毛巾幫德山擦手臉,德山醒著的時候,會目不轉睛地打量著我的臉,好像之前沒有見過我一樣,享受我為他的服務。

  德山和我已經太熟悉,也不再和我生分,他喜歡我擺弄他。他溫順地像個大男孩,異常聽話,我說什麼他就做什麼,注意事項做得很好。

  因為打小什麼都經歷過,我向來是心細會照顧別人的,能夠在第一時間知道德山需要什麼,也可以對他的需要做出預判。

  照顧人是一種能力,我們要在不斷的成長中學會體恤和合理地關愛別人。愛包括收穫,還有付出。

  我幫德山翻身,盡量增加受力面積,完全抱住他,也不讓他使力,以免影響傷口恢復;把枕頭弄到德山舒服的高度;根據醫囑,數個小時後,給德山弄來稀飯,把床搖起來,枕頭墊到後背上,一勺一勺地餵給他。

  我的大腦一秒鐘都沒有停下來,我時刻觀察著德山的需要。我突然意識到,很多時候,也許意外就會取代計劃和我們看似規律的生活。我從心頭感恩遇見德山,也更加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時刻,我也絕不允許德山在康復過程中留下任何後遺症。

  沒有任何人幫我分擔,我忽然明白,朋友、家庭和愛人是何等重要,平時倒沒有多大關係,在生老病死的關鍵時刻,作為社會化的人是需要親近的人的,而我一個人扮演了德山身邊重要人物的總和。

  知道德山孤苦伶仃之後,我已經完全把自己和他捆綁起來。甚至有那麼一刻,知道他是一個人生活的時候,我和德山之間就沒有任何障礙。命運在冥冥中安排好了一切。

  那怕有人幫我分擔照顧德山,我也是不放心的。

  德山的手術方式做個切口,創傷較大。一整天,德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醒來,看一會兒我,很快又睡著。

  生命是何等的脆弱,那怕鐵打的漢子,在疾病和磨難面前,都是無力的。德山那樣的爺們,有那麼無助的時候,我忍不住就特別疼他,時刻伸手撫摸德山硬朗、標致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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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29 09:51:5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0章
作者:黃河無情      更新:2020-06-10 06:52 字數:2633
  60

  手術後,確定德山僅僅需要休息就能恢復,塵埃落定,我的心情舒展,開始享受和德山特殊的相處時光。

  麥家說過:愛人是一種像體力一樣的能力,有些人天生在這方面肌肉萎縮;有人天生在愛人這方面肌肉發達。我和德山都屬於後者,在付出中能獲得極大的滿足。

  夜晚來了,擦拭完德山,餵一些水。自己困得支撐不住,腳掌因充血開始腫漲,擔心睡著後不能醒來,每隔兩小時對一次鬧鐘。

  坐凳子,爬在床沿上,單手托著下巴,上下眼皮打架,好幾次被自己驚醒了。

  大抵是太困的原因,竟然徹底深睡眠。突然驚醒之後,一時間不知自己置身何處,意識到在病房,自己爬在床沿上,床上躺著我的德山,四周被黑暗湮沒,一陣慌亂從心田升騰。

  懊惱自己疏忽了德山,意識清晰後,心“通通”地狂跳。

  正在我決定馬上起來之時,一隻大手先撫摸在我的臉上。冬季德山不再乾活,整天休息,手掌上堅硬的老繭比其它季節柔軟了不少,大手的質感依然能清晰地判斷出是德山。

  在臉龐了撫摸了些許時間之後,德山又輕輕地揪我的耳垂,癢癢的。以前總是太困,睡著後從來不知道夜晚發生了什麼,在這特殊的夜晚裡,德山的愛撫悄然而止,異樣的舒服、溫馨。

  然後,德山的大手緩緩地爬上了我的頭,開始一遍又一遍地遊走在我的髮際,直到他鼾聲響起……

  也許德山太過於疲憊和虛弱,無法拿捏住自己的身體,鼾聲比平時任何時候都要大。病房里三張病床,加上陪護,剛好六個人,凌亂的睡覺聲此起彼伏,而我能從所有的聲音中分辨出德山的氣息,有力、高吭,像奔騰的河流。

  翌日,德山翻來覆去,臉憋得通紅,我著急問道,“叔,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德山支支吾吾地小聲說,“想大便。”

  “我帶你去,叔。”

  德山已經難為情成這樣了,我什麼就沒有問。

  只能上公共衛生間,我舉起吊瓶,德山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把吊瓶掛在掛鉤上,德山求饒一般地說,“我娃,你到外面等吧。”

  我盯著德山的眼睛,誠懇地說,“叔,要是有一天,我需要你照顧了,你還會嫌棄我不成。”

  德山妥協,尷尬地說,“就是味道太大啊。”從沒有見過德山這麼扭捏過。在排泄的不文雅的時刻,人是不願意身邊有任何人陪同的。

  攝入水量太少的原因,德山還是比較費勁。隔間的門開著,我站在台階下面,拉著德山的兩隻手,使勁給德山鼓勁,關鍵時刻德山顧不上文雅,用力抓著我的手,臉憋得通紅,終於成功了。

  德山的腿有些抖,虛汗佈滿了臉龐,我給他給了手紙。再抱住德山,把他托起來,他的臉看起來很蒼白。

  我用衣服擦掉了德山的汗水,不善言談的德山叫了聲“我娃”,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來。他的心中是感激“我娃”的,但他不是把好聽的話掛在嘴邊的人,真正的感情藏在心中,一樣會發酵。

  我踩了一腳沖水閥。

  有人願意給我們吃,給我們喝,是再自然正常不過的事,誰也不會因此覺得難為情。成年人的世界,接屎接尿的活兒,要揉合多少的愛,才會心甘情願地為對方做到;對方也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德山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他的強壯使他沒有想到這麼早就需要有人服侍才能完成這項看似再簡單不過的活動。

  過了一會兒,我用熱水蘸濕事先準備好的毛巾,伸進被子,摩挲著給德山擦乾淨了後面。他的身體有些僵硬,背對著臉,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也故意沒有看德山。隨即再清洗毛巾,不再理德山。

  德山開始下地,走動,恢復得很好。

  我真的好快樂,看著那麼健壯的生命走向虛弱,再由虛弱走向極盛,有種生命再來一次的喜悅。

  德山對我的依賴和信任達到了空前,他真的疼我、愛我,於他而言,都分不清這種愛是何種情分。好幾次不經意間,我發現他久久地深情地望著我,不用回看,我都能領會他眼神中的慈愛。

  執念般地愛著一個人的時候,都能感動上蒼,老天都會安排兩人感情的升溫機會。德山的生病就像注定一樣,不早不晚,合適的時間老天給了我一個感動德山的機會,因為蒼天知道我願意為德山做任何事,而德山卻是不知道的。

  隔壁床的爺爺和奶奶,在我在或者不在的時候,都會反复地說一句話,“沒見過這麼孝順的兒子!”

  每當這個時候,德山臉上都會泛起驕傲的幸福笑容,“我娃對我真我很好。”然後無限深情地看著我。

  這一時期,我終於意識到志豪像個掃把星,我真正狠不得摑他幾個大嘴巴。雖然讓德山受罪不是他有意引起的,但有總認為志豪是我和德山之間的不祥之人。

  剛好趕上週五,大夫給德山拔了尿管,除了每次排尿時攜帶有少量因創傷引起的血絲,排尿異常順暢。

  我清晰地記得,當天中午德山睡醒後,仰躺著,我用尿壺順手幫德山接尿,德山也些許反抗,繼而默許。完事後,臨床的爺爺悄聲對奶奶說,“躺著怎麼尿出的?那就弄到外面了啊!”

  爺爺似乎很困惑,奶奶應該是個明白人,小聲罵道,“老鬼,這事你也說。”

  爺爺不作聲,德山逐漸發白的臉色不由得變紅了。我在心中笑道,“爺爺,有些事,只能怪你之前沒有見過呀!”

  眼看著,德山離痊癒越來越近。晚上的時候,志豪打來電話,“天義,你和叔在那兒?”

  “住院呢!”

  我想也沒想,就給志豪說出了實情。

  志豪很著急地問了病房,匆匆掛了電話,我很受感動。

  過了才沒一會兒,志豪就來了,他敢肯定是飛過來的。手頭提著一大堆水果和補品,一時門之後,看到德山躺在病床上,快要哭出來一般問,“叔,你這是怎麼了?好點了嗎?我怎麼就不知道呢?真是嚇死我了!”

  劈裡啪啦地問了一大堆話,他是真的著急,讓人非常感動,德山也因此動容。

  問題就出在這裡,志豪來了,就不走了。沒有經驗的我,卻不知道危機悄然來臨。

  直到德山說,“我想去小便。”

  然後他獨自去了,過了好大一會兒,還不見回來。我馬上跑去衛生間,德山還站在那裡,焦急地等待著排泄,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德山臉色很不好,看到我之後,他焦慮地說,“叔尿不出來了。”

  我馬上去找大夫,問明情況後,大夫抱怨道,“怎麼伺候病人的,不知道剛拔完尿管不能憋尿嗎?”

  “現在怎麼辦,大夫?”我卑微地近乎哀求一般地問大夫,心都碎了。

  “插尿管。”

  大夫的話,像一枚重型砲彈一樣砸在我的身上,我有些眩暈,開始埋怨自己。

  志豪的臉也變得鐵青,他也沒有想到自己一來,就發生這樣的事。

  護士端著托盤又來了,示意德山躺在床上,她的態度較之前特別溫和,耐心地等待,職業的作風不見了。

  志豪站著不走,他一定還想伺機飽一下眼福,德山也沒有準備脫褲子,我給志豪說,“你去外面等一下。”

  德山臉色很難看,應該是憋得太難受了。術前是在手術室插的尿管,而現在,我看著那麼粗粗的管子,一點一滴地延伸進入德山的身體,似乎管子插到我的肉裡面一樣難受,我痛得不知所以。

  終於,德山可以自由地排泄了,但是他又多遭了一次罪。德山這次的痛苦,完全是因為我的無知引起的;我一直學得志豪來的他*的真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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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6 05:27:46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期待後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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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6 22:58:09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等待更新 好期待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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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5-6 23:48:4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1章
作者:黃河無情      更新:2020-06-12 00:05 字數:2438
  61

  突破,不過是眨眼間的事。突破之前,需要虔誠的修行,漫長的各種考驗,才有可能達成正果;而修行路上,更有可能半途而廢抑或是走火入魔。

  我和德山之間,終於迎來了最正式又夢寐以求的儀式。

  ……

  末了,志豪有些委屈地說,“天義,我真不知道會這樣啊!”

  “那你先回去吧!”

  志豪落寞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德山插第二次尿管不是志豪刻意引起的,志豪的探視、我的疏忽、加之德山天性中隱忍的元素,釀成了這次罪過。

  德山心情不大好,擱誰身上,這等受罪的事,心情也不會好起來,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德山,強行擠出一句話,“就是得多受罪,只能多休息幾天了。”

  說完後,我“哎”地嘆一聲氣。

  “我沒事,也不知道剛拔完尿管不能憋尿的。我還想著跟平時一樣,憋一會兒又沒啥。”德山懊惱地說,“這不,又得多住院,給我娃添麻煩,影響我娃上班啊!”

  德山沒有為自己的遭罪申辯,首先想到的還是我。生活中的艱辛,會讓人不經意間背叛本心,就像我和德山,有時候無意識中,把外物和對方看得太重,相反忽視了自己的健康和痛苦。

  德山沒有怨氣,他對生活逆來順受,在過往的苦難面前,太多的無奈,讓他缺乏與天爭命的抗爭精神,實際上,因為沒有能力抗爭,知道抗爭也沒用,從而生出了無力感。何止是德山,很多時候,我也是如此。

  為了去掉德山的心病,隨即當著德山的面,給級主任又打了電話,“*校,我爸住院了。能不能再請幾天假?”

  我撒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謊,德山成了我爸。

  “什麼病?嚴重不?”

  “闌尾炎,已經手術了。”

  “小張,那你安心照顧吧!單位的事別著急,我安排其他老師給你代的班級上課,你的班我給你先看著,你安心照顧你爸。”

  “謝謝領導。”

  我的話筒聲音有些大,聽到通話內容後,德山的眉頭才舒展,微微笑著說,“大領導就是好說話,領導對我娃挺好的。”

  我傲驕地說,“那不看我是誰的娃。”

  德山“嘿嘿”直樂。

  這樣一個電話,引來了好些同事的探視。

  德山心情大好。我能理解德山,他一直一個人,默默地孤獨地生活,很少有人關心他。現在有“娃”照顧他,也託我的薄面,好多同事來慰問,德山的溫暖和感動來得比一般人更多更猛烈。

  我也給德山說一些單位和同事的事情,德山聽得非常認真,也很榮耀,德山把我完全當自己的娃看待,他就跟每一個父親一樣,沒有任何兩樣,都對兒子的工作和生活方面的事情感興趣,。

  繼而拔尿管後,德山無比小心,再也不敢憋尿,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就知道先前受了很多罪。志豪也再沒有出現過,從此以後,志豪收斂了很多,在德山面前,不再表現出純動物性的一面,相處比較客氣,井水不犯河水,因此我也沒再想著讓志豪搬出去。

  但是志豪對德山的喜歡一直是存在的,不過在我看來,他痴痴地仰望著德山。我一直在想,喜歡一個人不會有錯;但是實際上,不加收斂的喜歡,可能引火燒身,更可能給對方招來災難。

  一周後,德山出院。

  他仰望著藍天,隨後閉著眼睛嗅著冬日嚴寒的原生態氣息,屹立在天地之間,臥床休養躲避了好幾日西北風的切割,德山的膚色紅潤透白,憑空增添了幾份儒雅與魅力,此等情致,真是好一副動人的畫卷。

  意外的住院,隨後的康復,看得出德山對健康無比渴望,他對生活多了一層理解,大病初癒之人,大都有縱深的體驗。朝夕相處,無形之中改變了我和德山之間的好多東西。

  德山認真地走在路上,試探著水泥柏油路久違的觸感,儘管之前他的雙腳丈量過了無數我看不見的苦難。現在他的謹慎能看出對生活的摯愛和迷戀。

  晚飯時分,我做得清淡,燉了羊肉湯,助德山恢復。

  “謝謝我娃兒,要不是認識我娃,叔要遭大罪。這次突發疾病,沒人管的話,能不能挺過去都不一定呢。”德山以水代酒,鄭重地說,“我娃是叔的貴人,叔以水代酒,謝我娃。”

  我慌忙站起來,用情地說,“叔,我們有緣分,認識叔以後,我從來沒有把叔當外人。叔有需要,我肯定會盡心盡力;我有需要的話,叔也會關照我的。我們倆以後互相照顧。”

  我滿上酒,和德山碰杯后,德山說,“互相照顧。”我們倆都一飲而盡,我看到德山每一次吞嚥時碩大的喉結抖動著。

  我給德山洗頭,用熱毛巾給德山擦完身體。睡覺的時候,刻意不和德山糾纏,保持適當的距離,德山會緊緊地抓著我的手。醒來的時候,他照舊抓著我的手,彷彿夜晚不曾來過。

  我正常上班,悉心照顧德山。德山的氣色愈發見好,生活美得讓人難以置信。

  德山出院大概一個月後,我們倆之間發生了質的突破,突如其來,沒有任何準備。

  2011年元旦,放假。德山出院也有一個多月了。

  我沒有對鬧鐘,肆意放縱著睡眠,補嘗連日來積攢的瞌睡。

  室內暖洋洋的暖氣延長了睡眠的長度,終於,伸了一個懶腰後,睜開了惺松睡眠。

  德山支著下巴,笑瞇瞇地看著我。

  我鑽出被窩,起身大模大樣去衛生間,意欲去揮灑,被我忽略的翹起的“小張”耀武揚威地擺動著,德山看見後,毫無顧忌地“哈哈”大笑。

  我紅著臉,一溜煙跑去衛生間,完事後,想到剛才德山的“恥笑”,心中有千般不甘,萬般不爽。

  撅著嘴繼續爬上了床,打算殺個回籠覺。心裡對德山早已種下了仇恨的種子,我不憤地想到,“哼哼,給我等著……”

  繼續鑽回了被窩,躺下後,我突然靈機一動,想知道小德山在幹什麼。我閉著眼睛,根據他的睡姿準確判斷出了小德山的位置,我化拳為爪,小德山一下被我俘虜。

  我“哈哈”大笑,臉上露出了奸計得逞的陰險笑容。

  小德山倔犟地高昂著頭顱,根本沒有被突襲嚇倒,在我的手中張牙舞爪,呼呼跳動的脈搏訴說著它的需要,也在表露他的強大。

  德山絲毫沒有因為我抓著小德山害羞,他的脖子懸空,雙手掏過來,我雙手忙於應付小德山,遂放棄抵抗。

  這樣我和德山較量著,難分上下,孩子一般的玩笑做法。我很快進入角色,因為我的“小張”再次怒髮衝冠;小德山保持著強勢的充血啟動能力,維持著強勢本色,沒有認輸的任何跡象,德山是因為和我親近才會玩得這麼肆無忌憚。

  我的熊熊慾火被德山徹底點燃,大腦中一片空白,沒有任何思維。憑藉著本能的慣性記憶及上次和德山激吻的熱烈場景。雖然閉著眼睛,我的雙唇準確地找到了德山溫濕的唇,我的兩頁唇往復換著夾住德山的下、上唇。

  德山喘著氣回應著,對我沒有絲毫戒心,盲從一般地跟著我的節奏,他的大腦因此也陷入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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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5-6 23:52:1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2章
作者:黃河無情      更新:2020-06-14 08:00 字數:2384
  62

  我侵入德山的口腔,德山吸住我的;作為還擊,他不退反進,棄掉我的舌頭,伸入,寬闊的舌頭霸氣地攪動著,迅猛形勢不亞於翻江倒海。德山作為絕對的新手,生澀、熱烈、稀里糊塗又後勁十足,不給我任何呼吸的機會,近乎窒息的狀態使大腦處於缺氧的極限,在瀕危中激起了神經的極度興奮。

  無休無止,天昏地暗,如果沒有外因打斷,德山會一直這麼持續下去。他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干什麼,只能局限於眼前,而我願意陪著德山因接吻走向漫漫的生命之路。

  抓住呼吸的空當,在喘息中我艱難地叫了一聲“叔”。

  德山粗重的呼吸響徹耳畔,從牙縫中擠出“尕慫”兩個字。

  我這才發現,小德山緊緊貼著我的身體,威武的軀體無拘無束地伸展著,跟熱身的運動員一樣,在脈搏的跳動中,把軀體總要拉伸到極限狀態。小德山本能地在我的身體上摩擦著,因為德山的屁股時不時會動一下,小德山在德山的推動之下沒有選擇地撞擊著我。

  大腦中本能閃過一個念頭,要是我是女人,德山會二話不說,提*上馬,在肥沃的土地上耕耘。然而,在德山的觀念中,我們倆有始無終的熱烈親吻,只能以無孔可入的遺憾而結束。傳統樸素的知識體系,德山沒有走後門的任何一點意識。

  他吐出的氣息拍打著我的臉龐,好些也被我吸入腹腔。

  這是我第一次見識興奮之下的德山,他像一頭髮怒的猛獸,帶著排山倒海的力量,我有些許擔心、緊張,更多的是被他的野性呼喚起原始的本能,“小張”跟鋼管一般。

  好幾次,小張和小德山正面接觸,一觸即逝,小張在高溫火山中隨時作勢要噴發岩漿。在小德山掉頭之後,兩者擦肩而過,小張才得以有喘息的機會。

  我勾住德山脖子,空氣中曖昧的氣息愈演愈濃。德山除了動嘴之外,他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他不衰落的身體指標能看出強烈的需要。

  我偷偷睜開眼睛,德山雙眼緊閉著,一副任娃宰割的架勢。

  放開他的脖子,開始向下,上次被德山制止的陰影使我不敢放開手腳一搏。德山這樣的直以及他性格中的剛直,就像上次,看似玩得好好的,卻給了我錯誤的信息,真擔心直奔主題時,又被他阻止。

  我落在德山的兩粒豌豆上面,德山的身體激烈的顫抖,伸手摸了小德山,它依然驕傲地高抬頭顱,隨時準備衝刺。我受到鼓勵,一路循序漸進。

  抵達叢林邊緣時,各種情緒的交織,我已經口乾舌燥。小德山搖頭晃腦,有我的一拃之多,因過於雄偉軀體變得彎曲,延伸的弧度使它更加威武甚至有些猙獰,已經抵在我的下巴上,熱乎乎的,它的頭顱刮在清晨我猛長的胡茬上,甚至我覺得癢癢的,而小德山久經歲月和褲管打磨過起皺的頭顱絲毫不懼異物的刺激,依然昂首挺立著,也沒有躲閃。我的熱血湧動,有史以來,沒有這麼不能自已過。

  我褪下所有的偽裝,用殘存的理智,小得跟蚊子一樣的聲音問德山,“我想含住你的*。”這個時候,再也不能叫“叔”了。

  粗暴的語言,沒有任何遮掩,說完後,我臊得臉有些紅,驚訝於自己的勇敢和藏在骨子裡的悶騷。

  德山用力點點頭,他因點頭整個身體被帶動從而晃動了幾下,左右扭了下身體,德山不安和局促,捅破窗戶紙的尷尬,他一定是閉著眼睛的。

  見我沒有動,德山復又說,“我娃不嫌棄的話,就含吧……反正也是閒放著。”搞不懂德山的奇怪邏輯,前半句聽得明明白白;後半句乍一聽,不能因為閒著而到處施捨吧。也可能是德山沒有準確表達出意思。

  德山低沉的聲音是天降福音,他以前的不能,在這一刻化為可能。

  “我娃救過一次叔的命,叔也想通了,什麼都聽我娃的。只要我娃想要的,叔能給的,自當給我娃;叔不能給的,也要努力給我娃爭取……”

  德山樸素的表白,報恩一般的心態,我有些苦澀,被感動和慾念衝撞到了極致。昏昏沉沉地逮了個正著,兩滴淚水滾落,在德山的知覺下,可能會感覺是我的口水。

  總之,他是心甘情願地願意了,我可是徵求過意見的,跟勉為其難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清香又光滑,還有海水鹹鹹的味道,我有些艱難,沒有經驗,小德山的強大,讓我無法有效地包圍它。

  “我娃……”

  德山呢喃著,他的喘息聲激盪在房間,雄性爺們的聲音鼓勵著我,德山的反應讓我確信他是有感覺、也是投入的。

  我的上下牙床已經撐到了最大,卻只能牽制住小德山的三分之一……

  盡量不讓碰疼小德山,由歡喜變成了硬撐,努力地工作,可不能半途而廢,時間過去了好久好久,我有些麻目。在有些堅持不住的時候,德山的氣息更加不平穩,他雙手壓住了我的頭,德山走向了快樂的巔峰,緊接著是無數次的噴湧,有力、強大,混雜著複雜的味道,德山囈語一般地說道,“沒想到真舒服……”

  小張不爭氣不受控制地迎合著小德山,一起和小德山比賽一般地吐水,竟然在小德山的感染之下,對著床單自動投降了。小德山、小張跳動的頻次不相上下,小德山的劑量完全壓制住了小張,有很多就那樣不自覺地溢出了嘴角。

  我沒法呼吸,小德山把我的嗓門堵得死死的,只能用鼻子呼吸,德山強勢抵制我。終於,德山熄火了,在夾縫中我本能地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吞嚥了小德山釀成的蜜水,有一股魚腥味。長時間沒法暢快的呼吸,我被憋得淚眼花花。

  德山安靜了,小德山閃著晶瑩的光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低下了頭,頭顱搭在側面,雖然恢復了常態,在任何時候都要彰顯它強大到無所不能的氣勢,安靜得像一頭沉睡的雄獅。

  我上移,和德山處在同一平面上,又中臉對臉了。德山有些羞赧、夾雜著興奮,還有合二為一的會意和默契。

  他輕輕地抱住了我,在我的臉上“波”地親了一口,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認真地說,“我娃吃了叔的,叔也得吃我娃的。”

  他以藉東西償還的心態、或者是禮尚往來的禮節思量這樣的親密,我有些開心,也覺得有些好笑,他樸素得不能再樸素的思想,就好比在老家借了對方一碗油,完了再還對方一碗油一樣,他的可愛也讓我無法招架。

  總歸,我和德山修成了正果。

  我有些羞澀地看了看我的成果,德山順著我的目光,溫和地笑了笑,隨即說,“年輕時都會敏感點,不敢動,一動就跑*。”

  德山正色地問我道,“叔和我娃這樣子,不會影響我娃娶媳婦吧!”

  我篤定地搖搖頭,補了一句,“只有我和叔才會有,和別人不會有的。叔你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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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7 04:35:45 | 顯示全部樓層
终于有点肉了 看的我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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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9 00:14:23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終於等到結果了!
感謝版主分享如此耐人尋味的小說,每天都期待後續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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