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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星塵璀璨

[轉貼長篇] 黃土地上的張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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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14 18:08:53 | 顯示全部樓層
雨過天晴 發表於 2022-4-14 09:29
德山阿德山,我求你快臨幸張天義吧~

呵呵~如果那麼容易臨幸!那麼就會顯得不足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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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4-17 00:03:27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真的是越來越想知道結局了 讓人心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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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17 15:16:12 | 顯示全部樓層
leo905888 發表於 2022-4-17 00:03
真的是越來越想知道結局了 讓人心癢癢的

心癢癢的!表示你對愛情充滿了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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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17 15:16:4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44章
作者:黃河無情      更新:2020-05-13 07:01 字數:2673
  44

  天亮的時候,朦朦朧朧中我竟然睡著了。連雨停的時間都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德山溫和地笑盈盈地看著我。

  “醒了啊!”

  我睜開惺忪睡眼打量著德山燦爛的笑臉,心頭的喜悅讓我情不自禁地回了德山一個大大的微笑,“我醒了,叔。你多會醒來的?怎麼不叫我?”

  “叔醒來有一陣子了,叔看我娃睡得香甜,在看我娃睡覺呢。”

  德山說完後莞爾一笑,他剛硬的黑黑的胡茬冒出來,密密麻麻的,增添了幾分粗獷和野性美。兩個淺淺的酒窩對稱出現在德山的臉蛋上,德山的笑容很濃。

  “叔,我睡覺有啥好看的啊?”我傻傻地問道。

  “我娃睡覺就是好看,又長得好看,越看越好看。叔都看得入迷了!”

  德山不容置否地說道。

  德山往回去抽胳膊,我才意識到又枕了德山的胳膊一晚上,於是忙問道,“壓疼了吧,叔?”

  德山連忙否定道,“我娃輕,叔糙,壓不疼的。叔憋尿了,要下去方便。”

  “哦,哦。”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又是相同的劇情,第一次是剛認識德山時,沒有任何心理準備,被他的強勢雷到。

  我搞不清楚是什麼原因,反正德山說要方便的時候,我就不由自主地興奮,心潮澎湃。

  明明不是第一次了目睹德山的盛況,但每一次都是那麼迷醉和興奮,興致不降反增,我深深地迷戀於對德山的臆想中,這種幻想讓我覺得非常美好和滿足。

  實際情況是這一次更讓我大開眼界,熱血奔騰。德山騰出手後,又給我往好掖了掖被子,還說道,“天氣涼了,我娃小心不要著涼。”

  沒等我回答,他的兩隻手支在床上,跟做俯臥撑一樣凌空在我身上,他的身體距離我大概有30公分,德山帶著煙味的熱乎乎的氣息撲打在我的臉上。

  因為床比較小,生存空間的狹小,在我和德山之間,才有這樣唯一一次曖昧又難以忘懷的接觸機會。

  德山是心疼關愛我,不想直接從我身體上跨過去。才給自己增加難度,以他比較難受的姿勢下床。一舉一動中,都能體現出對我的心疼和龐溺。

  德山荷爾蒙的氣息滲入到我的血液中,我的毛孔開始伸張,不斷擴充,似乎跟要爆炸一樣。德山不用一兵一卒,剎那之間就能調動我全部的興致。

  我的目光再往下移,德山的“小張”怒目圓睜,血管呈青筋暴露,猶如蒼龍,抬起頭兇巴巴地跟我叫勁,第一次以這樣的姿勢欣賞德山的強勢,“小張”和德山的肚皮僅有20度的夾角,隨著軀體的抖動,夾角在10度到20度之間不斷變換。

  德山的角度彰顯著無與倫比的強大,他的生命高昂著,絕不低頭,即使睡醒這麼長的時間之後,還能堅持不低頭,“小張”的高傲和強大,超出了我的認知。

  德山和我呈現的姿勢,凸現了他的威武,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強大,我終身難忘,腦海中經常能夠出現那一幕。

  德山不是勾引我,只是他疼我、信任我,不跟我避嫌。在他的觀念中,我是他的娃,我看到他的“小張”,是我自己也有的部件,這是再正常不過跟一茶一飯一樣簡單的事。

  德山根本不知道他這麼大方的做法,滿足了我的慾望,調動了我埋藏在心頭好多年的本原需求,無形之中,因為喜歡德山,我一次次地又陷入更深的慾壑之中。

  因為傾向的原因,總能在各種欣賞和窺視之中,找到滿足的興奮點。對於德山而言,“小張”的不同姿態和變化,只是不同的存在形式罷了,僅此而已。

  德山從沒有把他的“小張”和我聯繫到一起的念頭。儘管他注意到我欣賞“小張”,但是德山根本不知道我對“小張”早已抱定了心懷不軌。

  在我愣神之際,德山已經坐到了床沿邊。他穿上了拖鞋,站到了地下中間的盆子一米開外處。

  然後德山背對著我蓄勢已待,等了足足兩分鐘左右,“小張”還沒有完成任務。暴起血管的擠壓,給“小張”施工增加了很大的壓力。

  我才有機會看到德山翹起的屁股,由於德山的用力,他的屁股的肌肉硬硬的,後來出現了許多像小酒窩一樣的凹陷。

  德山發出了粗重又長長的“嗯……”的聲音,他非常努力地想要排泄,專心致志地投入地給自己助力,以便順利地完成任務。

  後來,德山“籲”了一口氣,緊接著水線噴出了一米多遠,匆忙之下,德山“哎喲”一聲,又連忙夾住水線。

  他抬起腳,把盆子往前踢了一下,然後慢慢瞄準,“嘩啦啦”的聲音持續地響起來。

  德山為了能夠順利的排泄,他弓著腰,又用手壓著“小張”,因為“小張”的崛起,他不得不佝僂著屈身,艱難地完成一項在別人看來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生活中德山由此顯得是那麼的滑稽可愛,平凡簡單的瑣事中總是透露著濃濃的生活氣息,增加了無盡的樂趣。

  “小張”在德山的壓迫之下,水線無法有效衝出,無法順暢地工作,導致水流聲不大,水線還是調皮地時不時飛出盆外。反正地下是濕的,根本分不清是雨水還是“小張”的產物。

  慢慢地,德山的腰身直起來,能判斷出“小張”應該恢復了原樣,水流聲才逐漸加大,德山終於可以輕鬆地排泄了。他舒服地吸氣、呼氣,長時間的悅耳的水流聲持續不斷。

  粗粗的水線落下之後,把盆子中的液體冲起了無數個大大小小的氣泡,又被更小的泡沫簇擁著。

  一股雄性的腥味撲鼻而來,我悄悄地吸入自己的肺中,我的“小張”也不安分地在被窩中掙扎。

  德山的爺們氣息,在陰冷秋日的清晨充斥了漏水房子的每一個角落,也只有他這樣強盛的生命力,才能頂住這樣“屋漏偏遭連陰雨”的潮濕。

  德山舒爽地酣暢淋漓過後,他的右手抖落了幾下,隨後水滴在盆子的水中濺起了更多的小水珠,又回落在德山剛才排泄的半盆水中。

  我驚嘆於德山的太過於強大,到底是怎麼樣的容納量,才能做到一次排半盆水。毫無疑問,我被眼前背對著我的這個男人又一次強勢地徹底征服了……

  德山回過身後,溫和地看了看癡呆呆的我,對我的驚詫沒有任何的不適應。可能前幾次我的失態,已經給德山練就了足夠的免疫能力。

  德山信步走過來,常態下的“小張”搖頭晃腦地在兩側甩打著,是那麼的強勢、醒目。我佩服於生命個體的不同和德山由此帶給我的震憾。

  德山坐在床沿上,一邊穿衣服,然後問我,“今天早晨沒去學校,沒事吧?”

  “沒事的,叔。天快亮的時候,我給領導發信息請了半天假。”

  昨晚衣服全部濕透了,一大清早穿成混身是泥的衣服出去,也會嚇到別人的。同時,五點多的時候,還在下雨。我就給級主任發信息請假了。

  “那就好。”

  德山背對著我,點點頭。他的側臉看上去是那麼的迷人。

  陽光突兀地從屋子的小窗戶中爬進來,一改往日的陰霾,我驚喜地說道,“叔,天終於放睛了!”

  德山也興奮地說,“太好了,天睛了!”

  他聲音中難以掩飾的快樂,能聽出來德山對睛天也是如此的渴望。

  德山趿拉著拖鞋,向那一縷陽光走去,踩在德山腳下的拖鞋和地面之間摩擦發出了“哧哧”的聲音。

  陽光穿進窗戶直射在德山的臉上,他兩手提著沒有系上皮帶的褲腰,德山的手忘記了動作。他閉著眼睛,仰起頭,貪婪地享受著陽光的沐浴。

  我癡痴地望著他,眼睛再也沒法挪開。

  “天終於睛了!”

  我喃喃地說。

  連日的陰雨之後,我和德山終於共同迎來了日出。

  我有種對生活重生一般的迷戀和癡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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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17 15:18:3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45章
作者:黃河無情      更新:2020-05-15 07:28 字數:3243
  45

  終於,德山站在地下,在晨曦的陽光中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德山蓄積的氣勢婉如一堵城牆般的厚重,我完全被德山的魅力蠱惑。

  “叔,搬過去和我一起住吧!”

  我認真地端詳著德山,在等待著他的反應。

  德山側對著我,他慢慢地回過頭,因為我的邀請,德山眼神中帶著期許、甚至還有些許迫切。

  被拒絕的擔心因此舒緩,德山明顯喜歡和我在一起。正在我以為大功告成的時候,德山的寬厚的劍眉打了一個結,我的心情隨著德山的表情起伏,不知道他猶豫的原因。

  “我娃,要是叔去了,會不會影響到你的工作啊?”

  德山直奔主題,說出了他的擔心。

  我的顧慮化為烏有,連忙回道,“叔,根本不會的。我上班是在學校,回房子後也沒有什麼事。況且,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單位,只有中午和晚上才會回房子的,晚上回來一般都是十點以後了。”我看著德山,繼續加重籌碼地說,“叔,再說我們住一起的話,也可以互相照顧的呀。”

  儘管我說得很快,但是我的語氣斬釘截鐵。德山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那叔和你住一起了,會不會影響我娃談對像啊?”

  我一時啞口無言,這個問題是我始料不及的。無形之中,我是多麼希望能守著我喜歡的德山,而現實中總會有許多人為或者傳統的約定俗成的線路等著我。德山的問題不是目前的阻礙,卻是橫亙在我們未來的一條巨大屏障。我可以選擇獨身,而德山有家庭,儘管他疼愛我,但是疼愛不足以在生活中永遠留出安放的位置給我。

  德山看著我,他的眼神有些黯然。德山以為在莫須有的對象和他之間,我拋棄了他,德山的失落很明顯。

  我堅定地看著德山,“叔,你就放心跟我住吧。我白天在單位,談對象的時間是有的。再說,現在又不著急結婚,即使有了對象,我也不會和人家住一起。”

  德山鄭重地附和道,“那是,沒結婚之前不能住一起的。”

  我嘴角樂開了花,情急之下我誤打誤撞的措辭,竟然和德山樸素傳統的觀念相吻合。

  “再說了,即使我有對象了,也不影響我和自己的叔交往啊。”

  德山肯定地點點頭。隨即咧開嘴笑了,硬硬的胡茬隨著肌肉的伸縮抖動著,他渾厚的男中音再次響起,“叔現在和你去住,萬一有一天叔要搬出來的時候,我娃可不許攔叔。”

  “只要叔跟我去住,我一切都聽叔的。”

  德山憨厚,並不是粗人,是有心人。萬一有一天他覺得不方便的時候,現在提前講好,為搬出來留下了後路。只要能說服他跟我一起去,怎麼可能允許他搬出來,不過,我答應的異常堅定。

  “還有,我娃。咱們先說好,我去了後,房租我們一人一半。”見我沒有答應,德山認真地說道,“我娃,這事你得聽叔的。”

  我故作難為地說,“給王志豪留了一間房子,他可是出了一半房租呢。”我略一沉吟,徵求德山的意見,“叔,我們爺倆還得繼續睡一張床上,叔介意不?”

  德山無所謂地擺擺手,輕描淡寫地說,“和我娃睡一起,叔介意啥啊。”德山見我在笑,又加了一句,“咱爺倆,又不是一起沒睡過。”

  說完後,德山也體會出了話語中的另一番意思,他愉快地偷偷笑了笑,模樣甚是調皮可愛。

  我沒忍住,伸手摸了一把德山的臉,他硬硬的鬍鬚有些紮手。自己突然的出手明顯不妥當,然而德山溫柔又認真地看著我,對我摸他沒有表現出任何介懷。我把要收回來的手在德山的臉龐停留了幾秒鐘,才慢慢收回。

  德山的溫柔濃郁,久久都未散去。

  我欣賞著德山,直到他回過神來之後,我溫和地看著德山,笑著卻以不容爭辯的態度跟德山說,“叔,王志豪一人住一間,他付一半房租。我們倆住一間,分攤另一間的房租。”

  我不能大包大攬,不給德山出錢的機會。這樣的話,他的自尊心也會受到傷害,德山會不開心的。

  在和我相處的過程中,我不忍心也不允許德山如山岳一般厚重的驕傲和尊嚴因為我的原因而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我娃的同學只有周末才住,讓他出一半的房租不合適吧。”德山還是堅持著不肯讓步,又在為“室友”王志豪考慮。

  “叔,王志豪可會打算盤了,他才不是願意吃虧的人。要是他不租這一間房,每週回來的時候住賓館,要多花一倍的錢呢。”

  德山“哦”了一聲,點了點頭,然後才說道,“只要別讓王志豪多掏錢就好。”

  淳樸的德山生怕佔別人一分錢的便宜,幸好我的深思熟慮,從一開始就保護了德山的尊嚴。

  “房租一個月四百,王志豪的房子二百。我們爺倆的房子二百,所以咱你倆每人出一百。”

  “我娃,那叔出太少了。和我現在住的這個漏水的房子花的錢才一樣多。”

  德山搓了搓手,看起來有些不安。

  “叔,你就放心吧。分攤到我們三個人身上,每人出的自然就少了。”

  德山點點頭,笑著說,“我娃怎麼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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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17 15:20:49 | 顯示全部樓層
  說完後,溫柔地摸了摸我的後腦勺。

  實際上,王志豪壓根沒有租另外一間房子,也沒有掏房租。以前我一個人住,他週末來的時候,只是蹭睡覺來的。沒想到無心插柳,在我邀請德山和我一起住的時候,王志豪竟然成了我和德山名正言順住一起的幌子。

  想到王志豪不出面,還能幫我這麼大的忙,我開心地笑了。

  “叔能去和我一起住,我好開心。那以後我做飯給咱們吃!”

  德山很開心地看著我,笑著說,“我娃上班那麼忙,有時間嗎?”

  “有,有的,叔。臨近中午和晚上的時候,可以提前下班做飯的。我一直都是自己做飯吃的。”

  “那叔以後就有口福了,反正叔做的飯也不好吃。”

  “對了,叔。以后買菜這些,你就不管了,我知道地方,可以買到新鮮的菜。買菜也花不了幾個錢,你就再不要跟我客氣了。”我看到德山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又說道,“再說了,麵粉都是家裡拿來的,家裡有時也捎點菜上來。所以,叔,這點小事,就別和侄子爭了。”

  我知道德山經濟方面緊張,繞了一大圈說服他不要再花錢,還讓德山心安理得一些。雖然是小錢,但是德山過得緊巴,掙錢不容易,會減輕他的壓力。

  最終,在我的動員下,德山說,“好的。”

  我費了好大的勁,說服德山搬家,談妥了住宿和吃飯方面的問題。

  ……

  “那我們收拾東西搬家吧!”

  “嗯。”德山說。

  我一骨碌爬起來,穿好衣服,簡單地擦了把臉。

  德山的東西非常的少,衣服裝到包裡,布衣櫃快倒塌了,也沒法再用了;再把鍋碗瓢盆裝到一起。

  給被子打包的時候,我看到德山紫色的內褲安靜又耀眼的躺在床上靠牆的一側。上面有白花花的僵硬的好幾處,內褲看起來皺巴巴的。我的臉一下子紅了,原來昨晚德山是用他的內褲幫我擦拭的。

  德山看也沒有看我,隨手把閃耀著發著亮光的內褲塞到了被子中間。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跟處理自己的戰得品一樣隨意。隨後德山把沾滿泥巴的褲子和上衣裝在塑料袋後,也包裹在了被子中間。

  隨後德山去跟房東打招呼,房東也跟進房子。房東大叔看到我之後,熱情地握手,一個勁地賠不是,“本來打算雨停後,要修葺房子的,這雨又遲遲不停。”房東歉意地說道,“張老師,真不好意思,讓你叔受罪了。”

  我喜上眉梢,笑著回复房東,“叔,看你說的。剛好我那邊寬敞,可以和我叔住到一起。”

  房東長得健壯,很誠懇。現在他的房子漏水,我感激他都來不及呢,雖然因此德山叔受了一些罪,但我們倆終於可以朝夕相處了。看著他我就高興,覺得親切。

  “你叔說要搬過去和你一起住,你看他高興地,我也替他高興。有這麼好的侄子,也是當叔的福氣。”

  房東很會說話,特別誠懇。

  “謝謝你平時照顧我叔。”

  “哎,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張老師。”房東又轉向德山,“他張叔,這個月的房租,你再就不給了。害你在淋濕的房子睡了這麼多天,真是對不住你。”

  德山憨厚地擺擺手,“兄弟,不礙事的。”

  房東將我們倆送到門口,招手告別。

  我和德山提著不多的行李,有陽光的照耀,泥濘的土路上,地勢比較高的地方已經涼乾。我和德山一前一後默契地跳躍在涼乾發白的區域,德山手中鍋碗碰撞的聲音,奏著輕快的音樂。

  我穿著德山寬大的衣服,看起來有些滑稽,又非常喜慶。

  路上的泥濘的氣息沁人心脾,在陽光的作用下,霧氣升騰在我和德山的周圍。我回過頭,在朦朧中看到德山精緻的臉龐,更加完美。發現我在看他,德山回我一個微笑,被一團更濃的霧氣遮擋住了德山感染人的笑容。

  我的心情從來沒有這麼喜悅過。在我二十七歲,認識德山幾個月之後,我和德山要住在一起了。

  儘管我和德山之間沒有任何儀式,目前還沒有突破。但是懵懵懂懂中我似乎收穫了愛情一般的幸福,這是多少年以來,我將要和一個喜歡的人廝守在一起。

  我發誓一定好好珍愛德山,讓他作為指引我生命前行的燈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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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17 15:21:42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星塵璀璨 於 2022-4-17 15:22 編輯

第46章
作者:黃河無情      更新:2020-05-17 07:34 字數:2393
  46

  除了德山的家庭,還有他本身的態度之外,我從沒有覺得我和德山叔之間會有其它影響因素。然而,我忽略了一個從沒有計算在內的人,他對德山虎視眈眈。

  我和德山日日夜夜終於能在一起了。每當夜晚時,我可以毫無顧忌地陶醉於德山的芬芳又爺們的氣息。

  我像一陣風,愉快地在穿梭在單位和房子之間。每次我都十分快樂地做飯,當我回過頭時,總會迎上德山叔陽光清明的眼神。這時候,我會笑,德山也會跟著笑。

  德山每次“扑騰”“扑騰”地吃飯,一邊含糊不清地說“好香”,不管天陰下雨,他吃飯都能吃出一頭汗來。德山用他粗糙的手掌在額頭上捋一把,當我再輕輕憐愛地幫他擦乾淨汗水後,笑著說,“我娃,不用管叔。你抓緊吃飯。”

  我笑笑也不說話。每次管不住自己的手,總要幫德山擦拭汗水,幾次之後,他不再推辭。只是鼓著腮幫子,嚼著飯菜,不忘給我一個大大甜甜的微笑。

  家裡有這樣一個男人,就有家的氛圍。看著坐在我旁邊的德山,那怕沒有任何交流,更或者是睡覺時聽到他的鼾聲,我會湧出前所未有的安定,希望流年就這樣慢慢地走著。

  在悄無聲息中傳遞著我們倆情感的默契。我非常快樂,發自內心的喜悅使我時刻不由自主地洋溢著喜悅,以致於好多次都有同事問我有沒有什麼喜事。

  有活的時候,德山就出去工作。沒事的時候,他就在房子等我。我和德山之間就像一個家庭。

  臨近週末了,想到王志豪要來,我提前給他打電話,免得他發現敵情。以王志豪摸爬滾打練就的火眼金睛,我還是得小心為妙,以免被他看出端倪。

  “志豪,有個事我給你說一下。我叔最近住我們的房子,平時他睡你的房間。週末你來縣城的時候,他就和我擠一下。”

  志豪無所謂地說道,“沒事的,天義,你看著辦。我怎麼樣都行,只要有得地方睡覺就行。”就在我要掐斷電話的時候,他又賊兮兮地說,“要不到時我和你睡;或者我和你叔睡,也可以啊!”

  我知道志豪對我這個年齡段的無感,他是藉機調戲德山。我假裝生氣地懟志豪,“你個色狼,我提前警告你,那可是我叔,你可不要動什麼歪心眼。”

  “天義,人家就是開個玩笑嘛,看把你兇得,你嚇到人家了。”

  志豪在電話那頭賣萌,裝可憐。

  “好,好。我掛了。”

  最受不了志豪那麼嗲,每次他這樣,我都會敗下陣來。現在他這樣講話的時候,我都會聯想到他和趙有財熱烈的場面。

  想到趙有財,腦海中閃現出他陰晴不定的表情,還有狠毒的眼神,還有他的貪婪,我總有些不安,不禁打了個顫栗。

  我把志豪的床鋪收拾得一絲不苟,他邋遢的房間煥然一新,營造出有人睡過的痕跡。我可不想讓志豪看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

  週五臨下班前,志豪打來了電話。

  “天義,晚上外面一起吃飯。”

  “不去,我還要做飯,要不我叔也沒得飯吃。”

  我一口回絕,想到德山吃飯時狼吞虎咽的可愛樣子,山珍海味對我沒有任何吸引力。

  “那你不會把咱叔叫上一起吃嗎?”

  志豪鍥而不捨,繼續動員我。

  “我晚上還要上班,跟自習呢。沒時間在外面吃飯。”

  “好吧!”

  志豪失望地掛了電話。

  ……

  和德山吃完晚飯後,又去上班。

  照例在教室轉了一圈,然後回到辦公室,再溫習了明天要上課的內容。又把剩下的作文批閱完畢。

  眼皮的跳動打亂了我有序的節奏,心頭閃過一絲不安。

  一看時間,九點一刻。我才想起王志豪今天來了縣城,如果他沒在外面吃飯,回到房子應該兩個多小時了;要是在外面吃晚飯的話,現在應該也回去了。

  我快速走在教室門口,在後門口探了一下腦袋。壓制住內心的狂躁,真到有學生抬起頭,看到我在門口的小玻璃窗張望。我才背著手,踱著步子慢悠悠地走開。

  下了樓梯,四下環顧無人。我撒開腿向房子奔去,志豪色瞇瞇慾火焚身的眼神迴盪在我的腦海。

  我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以最快的速度衝到房門口。心臟狂亂的奔跳,自從見到上次志豪的熱血場面後,我知道和他比,我不是個兒。上次的事,在我心頭留下了心理陰影,我對志豪的愛情觀真的持懷疑態度。

  我在門口長長地出了幾口氣,平復了狂跳的心臟。

  然後躡手躡腳地輕輕地轉動門鎖,盡量沒發出任何聲音。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志豪的鞋子,我摒住呼吸,沒敢出聲。

  我十分緊張。自己非常信任德山,這時候卻不知道害怕什麼。

  隨後我聽到志豪妖嬈賣弄風情的聲音傳來,“叔,你怎麼長得這麼好看呀!”

  德山爽朗的“哈哈”大笑,“好看啥呀。還是你們年輕好!”

  憨厚的德山,完全沒有聽出來志豪讚美的言語背後,帶著赤裸裸的慾望。再加上志豪是我的同學,德山壓根不會設防。

  德山確實也夠悲催的,有我遮遮掩掩的糾纏也就罷了。現在多了個志豪,見面才不到一會兒,就明火執仗地騷擾德山。

  “叔,你不知道。你是我見過最好看、最有男人味的男人了。”

  志豪的話真的是驚掉了我的下巴,早就知道他不一般,沒想到他勾引挑逗人的火候如此深厚,膽子還這麼大。

  我那麼喜歡的德山叔,現在被同學覬覦。聽到志豪說話的內容和撩人心魄的口氣,一股無名業火從我心頭升騰。

  我從沒有想過有一天,和志豪到爭男人的地步。

  我沒有關門,徑直走過去。我想第一時間捕捉到志豪的表情,或者可能還有其它的動作。

  第一眼看到德山坐在沙發上,煙霧繚繞,看不太清德山的眼神。志豪正對著德山,坐在小凳子上,我能看到志豪的側臉,他眼巴巴地盯著德山的臉,帶著崇拜、神往的表情。

  他們倆都沒有發現我的出現,再往前走了幾步後,我更不淡定了。

  德山右手拿著煙,志豪的一手托著德山的左手手掌,另一隻手搭在德山的手背上,志豪的兩隻手不斷地搓著德山的左手。

  更讓我怒火中燒的是,志豪的兩隻手攜同德山的左手,都停留在德山的大腿上。

  好在這是秋季,德山穿了秋褲。他還穿著我給買的內褲,德山束縛相對比較緊。不直接上手的話,只能大概看到德山“小張”的強大,是無法一睹廬山真面目的,我慶幸對“小張”的保護。

  接著志豪的目光又移下去,直勾勾毫無顧忌地又盯著德山凸起的無法掩飾的輪廓。志豪的目光異常放肆,絲毫沒有擔心德山會注意到他目光停留的位置。

  我在心裡驚嘆,“志豪真是一把好手,不是我這樣的菜鳥可以比擬的。”

  志豪的膽子真的特別大,他才不會有害羞的心理,想幹什麼就直接下手,一看就是久經殺場的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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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17 15:23:5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47章
作者:黃河無情      更新:2020-05-18 06:24 字數:2663
  47

  志豪面不紅、心不跳,縱容著自己的慾望,表面上看起來又很單純。實際上他真是老司機,一副清純外表下的偽裝,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心。志豪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達成目的,從這點上來講,他是很聰明、工於心計的人。

  想到這裡,我的後背冒出了冷汗。

  德山還在吸煙,在點煙之前,志豪是不可能抓著他的手。這就說明,志豪在見到德山之後,和德山坐下聊天,德山點著煙之後,已經互相認識過之後,志豪再次抓住了德山的手來回的搓。

  煙霧散去之後,我看到德山幽深的目光中帶著柔和,好像在看著前方,似乎什麼也沒有看。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德山沒有看志豪。

  志豪才可以不加收斂地用眼神侵犯德山。

  志豪放開德山的手,兩隻手都搭在德山的左大腿上。而德山的“小張”凸起的輪廓剛好在志豪雙手一指長的不遠處,志豪的手只要再往前劃一點,就能隔著褲子撫摸到德山的“小張”了。

  “小張”如臨大敵,而德山悠閒的表情沒有一點危機感。他根本不會想到“娃”的室友在第一次見面後,會把咸豬手伸向自己的禁區。

  志豪的膽子之大不是我能想像的。他看似無意的動作和言行,實則是直奔目的。

  志豪的雙手突然脫離了德山的大腿,我的心裡猛地一鬆。然而,志豪拿起了茶几上的水杯,慢慢地往嘴邊送去。

  接下來的劇情我用大拇指都能想出來,志豪喝一口水之後,假裝咳嗽,把水噴到德山的關鍵位置;更有甚者,志豪會直接把水倒到德山的輪廓外面,然後再順其自然地把雙手按在德山神秘的輪廓外面,更有可能他會一頓擦拭,胡亂地摩挲,一個勁地揩油。

  然後再動員德山換衣服,不斷地道歉,再直接把雙手按上德山的“小張”,而憨厚的德山是根本不會想出任何疑點的,志豪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以上次我觀戰志豪和趙有財熱烈時的奔放,志豪做這樣小兒科的事,比演員演得還逼真。

  想到這裡,我不能再等志豪進行下一步了。憤怒使我想抓起志豪,但是考慮到德山在,我不能沒大沒小,讓德山難堪。

  我控制住自己的怒意,壓低聲音盡量以平常的聲音說,“志豪,你回來了?”

  看到我之後,之前一本正經的德山,他的笑容一下子飛到了臉上,“我娃回來了?”

  我的心在抽搐,給德山擠了一個笑容,不讓他發現我的情緒有任何異樣。

  德山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再看到他純潔得沒有任何雜質的眼神,我對志豪的怒意消減。畢竟是志豪單方面的意思,德山的無辜讓我覺得對志豪的怒意有點沒有必要。

  志豪側過頭,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有點結巴地說,“天義,你……還沒下晚自習,你怎麼回來了?”志豪一時沒有緩過勁來,他想了想之後又說道,“平時你晚上回來不是十點以後了嗎?”

  志豪的表情中有不甘,還有眼前大功告成,又被我毀於一旦的失落。唯一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被我發現之後的慌亂卻一閃即逝,再次刷新了我對他心理承受能力的認知。

  要是換成我的話,被人看到我的居心叵測,我會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而志豪很快調整好了狀態,還在問我今天為何回來這麼早,他是吃準了我的時間點,才如此有恃無恐。志豪臉上帶著怨氣,就跟好事被人打斷之後的怨婦一樣。

  我沒有回答志豪問我提前回來的事,要不是我回來的早,德山早被他揩油了,我抓住重點對他說,“志豪,這是我叔。電話上我給你說過的。”

  我把“我叔”兩個字咬得特別重,以便喚醒志豪“兔子不吃窩邊草”或者不對熟人下手的大眾思維。

  志豪直接把我的話當空氣了,看都沒有看我,一臉花痴且目不轉睛地盯著德山的臉,帶著和德山相見恨晚的惋惜語氣萌萌地抱怨道,“天義,要我說,咱叔這麼好,你怎麼不早點帶來啊!”

  志豪還埋怨因為我的原因認識德山太晚,對於他剛才的行徑,卻沒有任何“悔改”的意思。

  志豪的沒有操守,使我有種遇人不淑的後悔。以後只能抽空好好地對他旁敲側擊了,要是還不行的話,只好告誡志豪千萬不能對德山動歪心思了。

  “志豪,你究竟聽見我說的話沒有?”

  我不溫不火地繼續警告志豪。

  誰知他一臉無恥地回我,“天義,以咱哥倆的關係。你叔不就是我叔嗎?”

  我都感覺火燒眉毛了,而志豪卻還一門心思地拉進他和德山的關係。他不是不懂我話中的意思,只是看到德山太好,他不想輕易就此善罷甘休。

  “一邊去,完了再和你說叨。”

  見志豪窮追不捨,我也不想和他白費口舌了。

  德山坐在沙發上,月牙儿一般的眼神含著笑,無限憐愛柔情地看著我,沒有任何雜質,盡是滿滿的疼愛,還有驕傲和龐溺。他偶爾眨一下眼睛,黑黑的眼珠像皎潔的星星一般明亮可愛。濃濃的眉毛呈半環狀,點綴著德山漂亮的眼睛。

  德山對我們倆不咸不淡的談話沒有太在意,他沒看志豪,德山的注意力全在我的身上。志豪發現德山這麼用心地看著我,他明顯有些著急和不情願。志豪看看我,又看看德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然後吃醋一般地嘟起了嘴巴。

  志豪抬起屁股離開座位,故意把小凳子弄出聲,試圖轉移德山的注意。德山掃了一眼志豪之後,又柔柔地看了看我,把煙頭在煙灰缸掐滅了。根本沒有體會到志豪爭風吃醋的心理。

  志豪拿著熱水瓶,屁顛屁顛地快步走來,隨著走路的步伐,嬰兒肥的臉蛋時不時地抖一下,掩飾不了他的專注和火急火燎想要轉移德山注意力的迫切心情。

  我才意識到我和志豪的不相同,他可以為了目標直接動手,甚至可能會不計後果,才不會介意別人的看法。

  志豪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是不會矜持的。志豪今天給我上了一課,讓我意識到再不抓緊的話,德山會有被別人捷足先登的可能。

  志豪諂媚地對德山說,“叔,你喝開水?還是喝茶?”

  德山客氣地回道,“志豪,我自己來吧!”

  “怎麼能讓叔倒呀,我給叔倒水,那是應該的。”

  志豪堅持著,把熱水瓶別過去,擔心德山搶走。

  “那加點開水就好!”

  德山說完後,憨厚地“嘿嘿”笑了笑。

  志豪完全被德山迷惑,拿著熱水瓶一邊倒水,水到一半後,他又抬起頭看了一眼德山。

  在志豪走神的剎那,一股開水灑向了桌面,我嚇壞了,但是沒敢大聲驚呼,生怕志豪脫手,燙到德山。

  我顫抖著小聲提醒道,“志豪……水灑出來了……”

  志豪低頭一看,“哎喲”一聲,慌忙收起了熱水瓶。幸好水杯離德山比較遠,只有幾滴水濺到德山的膝蓋上,而德山又套著秋褲,沒什麼大礙。

  “叔,沒事吧?”志豪緊張地問道。

  然後志豪放下熱水瓶,要過去看德山,慌亂中又碰到了熱水瓶。熱水瓶“啪”地一聲,應聲倒地,然後爆裂。開水向前方地面灑去,僅有些許流到了志豪的拖鞋沿。

  我徹底驚出了一聲冷汗,驚魂甫定,都忘記問志豪有沒有事。

  德山從沙發上彈起來,問志豪,“沒燙到吧?”

  “沒……事,沒事!”

  “志豪,你先不要動!”

  德山說完後,取來簸箕和掃把,把碎渣處理乾淨,志豪面色非常難看,不情不願地挪開了步子。

  我把地面又拖乾淨!

  志豪在的不大一會兒,連續搞出這麼驚心動魄的事出來,也不知道將來他還會弄出什麼事情來。

  我突然意識到,志豪真是個惹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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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4-18 05:18:05 | 顯示全部樓層
是我大概会重新租房 毕竟室友是惹祸精又是不要脸一类型  但以作者后续剧情来看大概这人相当于给张德山的启发器 启发了 这世界上不是只有女的 还有男对男的感觉 继续等着追读 还有201章 看来酸甜苦辣的剧情还没来 毕竟是甜文

點評

唯有細細品味,才能夠感受愛情帶來的酸甜苦辣  發表於 2022-4-18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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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18 23:48: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48章
作者:黃河無情      更新:2020-05-20 07:02 字數:2421
  48

  志豪對德山意料之外的親暱,真的刺激到了我。要是再按兵不動,稀里糊塗被志豪佔了便宜,我連哭的地方都沒有。我得調整策略,不能被動地等待和滿足於現狀了。

  ……

  我在非常規的時間點,突然從單位奔到了房子,壞了志豪的“好事”。在志豪爭寵和引起德山關注的時刻,志豪迫切地急於表現之下,又出醜。

  志豪幽怨的目光中能看出不爽,他知道有我在,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於是,志豪先對德山說,“叔,我先睡去了,白天了咱們再聊。”

  志豪的表情變化飛快,在和德山說話的時候,絲毫看不出他有一絲一毫的不開心,倒覺得像個非常懂事的孩子。

  德山對志豪點點頭。

  志豪轉身的時候,抬起右手,隨意跟我招了招。

  打開臥室門之後,他驚訝地又回過頭,然後笑著說,“叔,想不到你收拾的房子這麼乾淨啊!”

  德山有點犯懵,看了看我。我怕露餡,趕緊對志豪說,“少廢話,趕緊睡覺去!”

  志豪吐了吐舌頭,朝我扮了個鬼臉,然後又一本正經地邀請德山,“叔,要不咱們倆一起睡吧!”

  德山不知道志豪為何如此發問,但是他果斷地回絕道,“不了,志豪。我和我娃睡!”

  德山的立場和他果敢的回答,讓我振奮。

  我也是被志豪噁心到了,他的膽子太肥了。今晚要不是我半路出場,誰知道他會搞出什麼事來。

  志豪和趙有財上次折騰得昏天暗地,第一次和德山見面又調戲德山,現在又叫德山去他房間睡。主要是他講出這句話的時候,好像是真誠地邀請一樣,絲毫聽不出有任何淫邪的成分。

  我對志豪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他對愛情的態度看不出任何節操。

  “我娃,我們也睡吧!難得你今天回來早一點兒,早點睡,你就可以多睡一會兒。”德山認真地端詳著我,又說道,“我娃每天那麼辛苦的,叔好心疼!”

  “嗯,叔。”

  德山樸素的語言讓我倍感溫暖,說完後德山的手搭在我的後腦勺上,一股暖流和滿足讓我的心頭震動。

  德山去了洗手間,我去臥室鋪好床;德山躺下後,我又去方便,然後折身回來,把門反鎖上。志豪的無節操我也是見識了好幾次了,得留點心眼才是。

  我和德山坦誠相見,往德山懷裡靠了靠,德山會意,伸出胳膊摟住了我。不經意間,器物的摩擦在所難免,德山也絲毫不介意。

  志豪加重了我的危機感,我意識到德山這樣完美的人,不止是我一個人喜歡,隨時都有可能被人喜歡。而我,能躺在他的身邊;德山,自然而然地摟著我,沒有任何顧忌。

  是我的原因,導致我和德山的關係一直止步不前。

  志豪和德山第一次見面,膽子都那麼肥,敢直接對德山動手動腳。德山這麼疼愛我,我還等什麼?

  懷著忐忑的心情,我單手抱住了德山的腰。德山竟然往我這邊靠了靠,隨著我手中的力道轉向我。他的“小張”和我的貼合在一起,提前親密接觸了。德山飽經滄桑的“小張”強勢地擠壓著我的,頂端相遇的時候,我敏感的“小張”癢癢的,說不清的舒坦。

  我不由得怒髮衝冠,呼吸急促。德山感覺到了我的興致,一隻胳膊摟著我,另一隻胳膊緊緊地強有力地抱著我,我似乎被架到了高空,有隨時掉落的下墜感。

  我的臉在德山俊美成熟刻滿滄桑的臉上摩擦著,德山呼出的氣息衝進我的鼻腔。

  我的唇落在德山的嘴上,用雙唇擠壓著德山的,德山似乎回應著,又好像無動於衷。不過,他沒有躲閃。

  德山帶著清香和泛著煙味的氣息衝入我的味蕾,我貪婪暢快地呼吸著德山獨有的氣味。

  我激動得全身顫抖,笨拙地用舌頭撬開了德山的界限,輕而易舉地侵入,探尋著、摸索著,游弋於德山的天地之間,淪陷在德山獨一無二的鐵漢柔情中。

  德山不但沒有躲,他用寬大的舌頭包裹住我的,像老牛舐在小牛犢一樣。好像過了很長時間,也可能是眨眼間,世界的一切似乎都異常緩慢。

  我不滿足於單方面的在德山嘴巴中馳騁,又用舌尖指引著德山進入我的地盤。德山會意,終於他也滑進我的嘴裡,不算熟練地不斷地變換著位置,兩隻舌頭交織在一起。

  我的呼吸急促,因為堵擋,德山的氣流無法順暢地呼出,他每呼吸一次,氣息顯得壓抑迫切,德山的帶動之下,我全身的毛孔都開始跳躍。

  我沒想到德山會縱容和迎合我的熱烈,初嘗美好之後,我有點遺憾之前沒有親吻德山,自己在單戀的世界中苦苦等到了今天,得來竟然不費功夫。

  德山對我的情意,也是我始料不及的。

  直到我們倆大腦缺氧,有種窒息感之時,才放開對方,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這時候,德山愉快輕聲地說道,“和我娃親嘴沒想到這麼好,我娃的舌頭像個小魚兒一樣游動,感覺好可愛。”德山頓了頓,又說道,“和我娃親嘴兒,就感覺好心疼我娃。”

  我幸福又尷尬地不知道如何接上德山淳樸的言語,而接吻的美好讓我留戀忘返。我再一次在德山的嘴邊摩擦,而德山不再接茬,他龐溺地拍著我的後背,發出了類似呻吟一般的呼喚。

  受到德山的鼓舞,還有志豪的刺激,我一鼓作氣,把志豪作為榜樣。慢慢的下移,等抵達德山的“米粒”時,德山渾身劇烈地顫抖。

  我留心德山的反應,他依然沒有製止,還用雙手撫摸著我的頭髮,我看到了和德山合二為一的希望。於是,我一路繼續向下,試圖抵達終點,把德山完全據為己有,或者,讓我完全屬於德山更好呀。志豪和趙有財的狂歡情景讓我對結合甚是神往。

  等到肚臍眼的時候,德山鐵鉗一般的雙手牢牢地箍住了我的大胳膊,他喘著粗氣說,“我娃,那兒埋汰,不能親的。”

  在如此熱血關鍵的時刻,被德山毫不留情地制止,我的心沉到了冰窖,一種生無可戀的心情湧上心頭,濃濃的挫敗感和強烈的屈辱感使我的心情抑鬱到了極點,一行滾燙的清淚滴落在德山的腹部。

  我堅守在原地,進是迷醉的終點;退是潰敗的歸途。

  德山急促地催促道,“我娃,快上來。”

  在德山的觀念中,兩舌互融是正常的。而我的上面埋在他的下面,卻是臟的。

  “我娃,聽話,那東西不可以吃的……我娃那麼好,怎麼能*這個玩藝兒……”

  他的“小張”是不能讓自己的“娃”包裹的,在他的固有傳統觀念中,“小張”能馳騁的疆場是人類最原始的通道。

  我才知道,德山可以百般縱容我,但是他的骨子中絲毫沒有這方面的意識。他長期形成的觀念中認為再親密的朋友之間、抑或是超越一切感情的兩個人,性別的限制,有些事是無法做的。

  德山覺得結合只是男女之間的事,他對我的感情完全是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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