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警察男友》十八
自從上次周周突然來訪後，不知不覺又過了幾周的時間，其實我們平常私下並不常聯絡，但確實自上次見面後，每天都會聊到幾句，一些日常瑣事，工作上的問題，他看到一些智障貼文也會發給我笑，還有就是他的療程，只是以前面對面聊，現在變成用LINE打字。
這天我跟番薯一起巡邏後，正在街口一家麵店買晚餐，老闆很熱情也常常多給我們一些小菜，重點是餐點還很美味，在地人都常常來光顧。等餐時，我正在東張西望路上的來往車輛，看看車牌，看看駕駛人的神情。這時一輛馬3壓線停在紅燈前，駕駛人與我對到眼後顯得有點慌張，我揮手示意他靠路邊停，番薯跟在我後面，我敲敲他車窗示意他下車，但是他的神情越來越緊張，一直搓大腿並且不肯下車，在我第3次要他下車時，我是大吼的狀態了，番薯則是走到車子另一側準備拔槍，在我最後一次要求他熄火並下車時，他仍然不肯配合，並在車裡不斷咆哮，很明顯他有點失控，眼看路邊圍觀群眾越來越多，正準備呼叫支援時，突然只覺得全身好痛，然後就沒有意識了。
「成哥，成哥。」我睜不開眼，只聽到番薯的聲音跟救護車的鳴笛聲，然後就是亮亮的天花板，很多燈，好刺眼，好像有醫生跟護理師來回奔跑，但是我四肢使不上力。接著周圍好安靜，我看到周周站在花圃旁邊，他往地上撿了好多掉落的花，朝我跑來，拿著一朵往我腳前擺，我順勢低頭看到他用花排成了兩個重疊的愛心，但是我再次抬頭時，周周已經不見了，我邁力想往前走，但也只是把地上的花踩散，周周也還是不見人影。
「兒子，兒子，老伴快叫醫生。」我緩緩睜開眼，好像睡了一個很沉的覺，睜開眼閉上眼來回反覆著，然後看到醫生模糊的臉，護理師支開我媽，只感覺四肢不停被擺弄，醫生的聲音好遠，不停迴響著，我想遮住耳朵但是手使不上力，我微微抬頭被醫生壓回去，腳用力也沒反應。我掙扎了一下子只感覺身體又輕飄飄地睡去。
再次醒來時，我動了動手指，睜開眼看到我媽喊著我:「兒子阿，皓成、皓成醒了……。」然後病床隔簾被咻地拉開，周周跑了進來，眼神中帶著好多情緒，感覺他有好多話要跟我說。我媽激動的一直握著我的手，我奮力舉起手並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你還插著管沒辦法講話，別緊張，我去找醫生。」我媽拍拍我的手就走出病房，周周呆站在床尾，我知道他快忍不住了，我動了動手指，他眼淚一下潰堤，走到我旁邊握著手，我看到他這樣，眼淚也不自主地掉出來，周周見狀幫我擦乾眼淚並說:「你終於醒了，我真的好想你……。」然後就臥在我胸旁啜泣，我奮力舉起右手去摸摸他的頭，周周哭得更大聲。
再聽到我媽跟醫生的跑步聲後，周周趕快擦著眼淚站到旁邊，醫生跟護理師檢查著我的儀器、身上的導管，醫生要我用力握緊他的手，但我實在使不上力。「媽媽，不用擔心，你兒子正在好轉，明天早上巡房時安排拔管看看，現在指數還有點低，今晚觀察一下。」醫生交代了一些事情後就先離去了，但護理師突然掀開我的病服，我有點錯愕睜大眼看她在幹嘛，護理師突然說:「你們要注意一下還有沒有排出血尿喔。」周周回答說:「我會注意，謝謝您。」。
我媽忙著打電話通知家人我醒了的事，周周心疼的站一邊，等到我媽電話打了一輪才跟我說:「你啊，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你擔心，就這樣睡了12天，要不是你同事每天載我來回跑，我還真不知道怎麼照顧你，你爸在家我也不放心，真的是急死我們兩個了……。」後面我媽還不斷說著，但我目光只停留站在床尾的周周，周周的眼神也沒離開過我，原來我昏迷這麼久，原來周周一直照顧著我，照顧著我家，他日夜顛倒工作還要從苗栗每天接送我媽，看著他的鬍渣就知道他有多辛苦。突然覺得好累，眼皮好沉，我又慢慢睡著了。
不知何時，我睜開眼看到躺在病床旁的周周。「嗚…嗚…。」插著管讓我無法說話，只能發出一些嗚咽聲，周周瞬間坐起身說:「醒了阿，有那裡痛嗎?還是怎樣?。」我搖搖頭，緩緩舉起手，用手比出筆寫字的樣子，「喔!你要寫字，等等喔。」只見周周打開他的平板，是我紀念一周年時送他的禮物，周周按出記事本給我打字，我慢慢敲著注音打出「你睡這。」周周點點頭說:「對阿，我換洗衣服都在那個包，上班前提早去載你媽媽來，下班了再來載你媽媽回去，睡這比較方便。」我又敲了「班。」周周想了一下看看我:「你說我的排班嗎?你放心，寶哥跟所內大家都知道，所以我這些天都是排正常白班。」我點點頭對從前同事表示感謝，周周接著又說:「大家都有來看你喔，寶哥最常來，他還會幫你按摩翻身讓我休息一下，還有其他人……。」周周淘淘不絕的說起我這幾天昏迷誰來看過我，誰做了什麼事，還有新竹這邊的同事也都有來關心我，說到這我又敲了「車禍。」周周看了就說:「你是要問開車的最後怎樣嗎?。」我點點頭，周周說:「有抓到人，是通緝毒販，當時後座有兩大包準備交易的二級毒-搖頭丸，聽你同事說，那個人踩死油門把你撞飛，結果最後失速自撞才抓到人。」我兩眼發呆，周周見狀說:「別想這麼多了啦，不聊了，你先閉眼休息。」我把眼神看向他然後敲了「辛苦。」周周看了就說:「不辛苦，可以陪在你身邊哪裡會辛苦。」我用力去握他的手，周周兩手也緊握著我的手。
待續......
|
發表於 2022-4-20 18:00:41
好的好的!
我收到你的願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