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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星塵璀璨

[轉貼長篇] 黃土地上的張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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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7 22:53:21 | 顯示全部樓層
我提起德山的襯衫,站在他的身後。德山默契地伸進雙臂。我又站在德山的眼前,在德山的呼吸在我耳畔遊走的時候,我的雙手貼著德山的胸膛,幫德山繫住襯衣鈕扣。

  德山結實的肌肉和我的手指不斷地摩挲和親密接觸。能碰到他唯美的身體,我覺得好幸福,說不出的滿足。

  “叔,這條皮帶太長了,我用不了。”

  我拿起皮帶,在自己的腰部比劃了一下。提前給德山打預防針,讓他知道太長,我實在用不了,就不會心疼。

  “是長了點。”

  德山掃了一眼,點點頭。他也沒多想,所以沒問能不能截斷的問題,我也樂得清閒。

  德山站在我的面前,我坐在床沿上,從德山左側的第一個褲袢穿過皮帶頭,然後我用右手摸索著穿過第二個褲袢,左手早從另一側伸過去,牽引著皮帶頂端……

  我的臉有意無意地貼著德山的胸膛,手臂環抱著他粗壯的腰身。我多想就這樣抱著德山不鬆手,但我不得不快速穿上皮帶。

  揩油也是受時間限制的,要適可而止。不受時空約束的揩油就是放肆,可能只會讓德山漸行漸遠。

  我站起身,繞德山一圈,把襯衣下擺用手裝進德山的褲腰。

  我說不清是一種什麼心態,就是想貼著德山,觸摸著德山的身體。明明知道什麼也做不了,就是說不出的喜歡觸碰德山。

  德山看我忙乎,樂呵呵地任我擺弄。他的眼神溫柔地跟著我的手指移動,所以我控制住自己的動作幅度在合理的範圍之內。

  最後我幫德山系上褲帶,每緊一下,就會發出“嚓”的一聲。

  我又給德山把紮好的襯衣下擺往上拉了一點,看起來更加自然,衣服和身體都留點活動空間。

  我貼著德山的身體,伺候完德山穿好衣服之後,竟然羞恥地萌生出自己是德山另一半的不切實際的想法,這種想法讓我困惑,又非常滿足,又有種塵埃落定的歸宿感。

  我好像有些害羞,但是又是那麼義無反顧的堅定。我就像女人打扮深愛的要出門的自己的男人一樣,縈繞在德山的身前身後。

  此時的德山,身形挺拔、偉岸,質撲中有著說不出的厚重,竟然有種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高貴之感,真是“人靠衣裝”!

  德山在貼身藍色襯衣的裝扮下,短短的倔強的頭髮根根倒立,幹練不失儒雅,親切又有霸氣感。德山微微翹起的臀部支撐起褲子,衣服更加筆挺,身材更有張力和彈性。

  “叔,你怎麼這麼好看啊!”

  我又一次忍不住失聲讚歎。

  “叔一個男人好看啥。”德山不以為然地說道。

  “到鏡子旁看看,叔。”

  德山氣定若閒的樣子,激起了我讓他一睹自己無法複製的精氣神的想法,我拉著德山走到鏡子前。

  鏡子裡的德山笑看著鏡外的德山。

  德山笑了,他很開心。德山也看出了自己的風度翩翩。

  “還是我娃眼光好,把叔捯飭了一番,叔才精神的。”

  德山把自己的形象和氣質歸結為是我打扮的原因。是有這麼點意思,但是德山的內秀,是任何衣服無法阻擋的。他有一種從裡到外的質樸,和大自然融為一體的氣質,只是他從不以此為傲罷了。

  “叔,你是真的特別好看,非常吸引人!”

  我不服輸地再次試圖讓德山明白他的過人之處。

  “還別說,我娃就是有眼光,這一打扮,叔確實有點像模像樣。”

  聽德山這麼一說,我心頭由衷地高興。可是德山又說道,“叔好看不好看,都不打緊。叔就是覺得我娃最好看,我娃最心疼!”

  德山赤裸裸的表揚,更像是愛的真摯表白,我的兩頰不由得泛起了紅暈。

  德山抬起手,兩隻手貼在我的臉蛋上,溫柔地長時間地撫摸著我。

  千愁萬緒從心頭升起,我知道我的幸福和德山所給予的感情,不是同一樣東西,這種情愫不足以讓我和德山緣定今生。可是,我激動地忍不住地想哭。

  “叔……”

  我閉著眼睛,深情地呢喃著呼喚著德山。

  “哎,我娃……”德山回應著我,好像悠長的嘆息,又好像是深情的回答。

  德山兩隻手輕輕地摩挲在我的雙頰上,前後緩緩地移動著。

  我像貪睡的嬰兒,把自己的臉在德山的雙手中摩擦著,我不知道我在尋找什麼,我需要什麼。那一刻,我有種說不清的幸福和滿足。

  我的心靈在單方面達到了高潮體驗。

  我覺得在和德山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暱中,特別感動和幸福。

  就想今生今世沉湎於德山的情懷中,那怕他偶爾釋放出這樣男人的溫情海洋,我就心滿意足。

  我別無所求,就是僅僅能看到德山,似乎我就很知足。

  而此刻,德山以他獨有的方式縱容般地心疼著我,我所有的感官都覺得幸福,我的腦細胞運轉的速度異常活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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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4-8 06:20:47 | 顯示全部樓層
继续 追读 谢谢楼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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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8 10:50:36 | 顯示全部樓層
季夏的橘猫 發表於 2022-4-8 06:20
继续 追读 谢谢楼主分享

謝謝橘貓的愛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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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4-9 10:48:59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純純默默的愛,看似美好,卻也是雙面刃,自己只能在過程中拿捏好分寸,才不會傷了自己與對方,感謝版主的分享!期待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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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10 11:34:40 | 顯示全部樓層
緣由天定 發表於 2022-4-9 10:48
純純默默的愛,看似美好,卻也是雙面刃,自己只能在過程中拿捏好分寸,才不會傷了自己與對方,感謝版主的分 ...

感謝您的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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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10 11:36:1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25章
作者:黃河無情      更新:2020-04-10 08:31 字數:2664
  25

  德山不可抑制的雄性美,在他的笑容、站姿、體格和全身每一處都無法掩飾地顯露出來。

  我感覺到德山的氣息充斥在周圍,房子中充滿了德山的味道,又好像德山的味道沒有什麼明確的屬性。更像是記憶中或者一直尋找的味道。

  想到無數個夜晚思念德山,卻又無法勾勒出德山的全貌,我對德山說,“叔,給你拍幾張照片。”

  德山“嘿嘿”笑道,“拍什麼拍,要拍也是給我娃拍。”

  說歸說,德山很自然地站在那裡,我“咔嚓”“咔嚓”連拍幾張。仔細回看時,才發現德山的每一張照片都是那麼迷人。

  德山看到客廳的筆記本電腦,略顯好奇地問道,“娃,電腦難不難用啊?”

  “平時操作不難的。”

  看著德山一幅好學的樣子,我先打開瀏覽器,“叔,你看,這裡麵包含各種各樣的新聞。要對那一個感興趣,點擊鼠標左鍵就能打開了。”

  德山饒有興致,我把鼠標給他。一個小小的鼠標,在德山的大手中顯得愈發小巧,德山認真又神聖地使勁壓著鼠標,甚至拖不到自己想要的位置,就一通點擊,總是打開了無關的網頁。

  德山抿著嘴巴,身體跟著傾斜,使出了很大的力氣,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流下來。我趕緊順手拿起毛巾,幫德山擦掉汗水。他還是不能準確地打開想要的網頁。

  我輕輕地把手放在德山的手上,“叔,不要使那麼多力氣。身體放鬆,跟著我的節奏,你感受下,叔!”

  幾個回合之後,德山終於能打開想要的頁面了,他對我笑了,非常的開心。

  這時,屋外“劈裡啪啦”的聲音驟然響起,德山立起耳朵,看著我說,“我娃,下雨了!”

  “看看,叔!”

  剛才烈日當空,這才一會兒功夫不到,一場大雨不期而至。黃土高原夏季午後的對流雨,就跟翻臉的孩子一樣,說來說來。農民的收割就是要趕著好天氣,快速收拾好田間地頭。

  我和德山站在陽台上,憑欄向外望去,狂暴的雨水已經完全淋濕了小區,不平整的凹陷地面,形成一灘灘積水無法流出。急劇的雨珠快速落下,濺起了一圈圈漣漪,緊接著漣漪又被接踵而至的暴雨破壞。

  “這麼大的雨,影響收割啊!”德山擔心地說。

  “不用擔心,一會兒就停了,叔!”

  德山點點頭,經驗告訴他,雨水很快就會停下來。

  雨水的濕氣透過紗窗,我打了一個顫。

  德山看到之後,拉住我的手,往他那邊牽引了一下。我順勢靠住德山的胸膛,身體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靠在德山的懷抱了。

  德山站著把我抱在懷裡,他像火爐一般的熱量穿過我們倆的衣服,溫暖了我的後背。德山體溫釋放的熱量讓我感覺非常舒服,他呼出熱乎乎的氣息撲打在我的頭髮和耳朵上,癢癢的,很溫暖。

  兩個男人,不是愛人的話,這樣抱著,確實很難有合理的理由解釋。

  而在德山這裡,卻是如此的自然而然。沒有解釋的理由就是解釋的最好理由,這樣解釋德山很多的行為再合適不過。

  我忽然意識到,德山的性格大大咧咧,就像這一場暴雨一樣,他這個說風就是雨的漢子,我感覺到內心是寂寞的;他的笑容背後,有著隱隱的渴望;他心頭有著掩飾得很好或者說他已經習慣了的孤單,雖然被他表面的快樂遮掩住了,可我還是能感受到他內心的有著需要。

  我不知道德山想些什麼,朦朧中我能懂得他內心的需要和熱烈性情的難以平衡。

  “我娃,不冷了吧?”

  “嗯,叔的身體真暖和,好像個火爐。”

  “冬天的時候,要抱著叔睡覺,就很暖和啊!”德山形像地解釋他的熱量之大。

  “那叔,說定了啊,冬天可要一起睡啊。我怕冷!”

  我窮追不捨。甚至都不知道德山冬天去那裡,會不會陪他的家人。那一刻,我好渴望他的溫暖能一直溫暖著我。

  “只要我娃不嫌棄叔,叔就陪我娃!”

  德山樸實的語言,傳遞的情話,更像是愛的誓言,不經意間就穿透我的心扉。

  “我稀罕叔都來不及呢!”

  儘管是夏日,我還是把身體往德山懷裡縮了縮。德山會意,又緊了緊我。

  我在德山緊緊的溫暖的懷抱中,我們倆一起看暴雨,可能是十幾分鐘,也可能是半小時,或許時間更長。暴雨跟來的時候一樣,戛然而止。

  泥濘的路面,像融化了黃土一樣的水流尋找著宣洩口,洪流的顏色就是黃土的顏色,路面上暴雨拍打落下的樹葉也呈泥濘的色澤,到處一片蕭條。

  不多時,太陽在西南方探出腦袋,除了濕乎乎的狼藉,看不出任何一點暴雨的痕跡。

  黃土高原的氣候演繹的異常極致,純粹又熱烈,每一種簡單的氣象都是那麼勁道,在訴說著絕對的高潮。就像這一場狂暴的暴雨,還有此時的烈日炎炎,都是那麼酣暢淋漓。

  德山的性格是黃土高原孕育塑造出的典型代表,他有著激烈粗獷的熱情、有著非常簡單濃烈的純粹、還有厚重無垠的包容。

  目前我還不太了解德山,我能感覺到德山的愛,和歲月一般悠長、和黃土一樣厚重、和氣候一樣極致,又跟黃土高原一樣連綿不絕。

  德山的懷抱是那樣熱烈,雨停了,太陽出來了,而德山的懷抱依舊沒有鬆開。

  德山享受陶醉於突如其來的暴雨和余韻中,甚至我猜想他也喜歡這樣抱著我。

  我側過頭,德山剛毅清晰的臉部輪廓佈滿了汗珠,他自身熱量充足,又抱著我,很容易理解他此刻有多麼熱。

  德山就像西北的駱駝一樣,耐熱耐渴。他有著非常強的忍耐力,對生活是如此,對苦難也是如此。

  “叔,雨停了!”

  “哦……哦……”

  德山如夢初醒,但他抱著我的手臂依舊沒有鬆開。

  “這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叔。”

  “是啊,叔都沒回過味!”德山又風馬牛不相及地說,“抱著我娃真好!”

  我不知道德山擁抱我的含義究竟是什麼,但和我渴望的肯定不是一回事,可是,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我本能地用臉在德山的臉頰上摩擦著,德山硬硬的臉部肌肉,擠壓著我相對細膩的皮膚。

  “叔……”

  我真想說出“我愛你”或者“我們在一起吧”這樣的表白,然而這些話活生生地卡在我喉嚨裡。沒有任何理由和藉口支撐我說出這麼荒唐的話來。

  “我娃……”

  我能聽出德山聲音中帶著的顫抖,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動情。德山再一次伸出雙手,撫摸著我的臉頰。

  看著如此貼近的德山,近得我都看不清他臉上具體的模樣。我好想奮不顧身地揚起下巴,把雙唇貼在他溫熱的嘴上,我幻想著他寬大的舌頭在我口腔攪動,我能感覺到自己已經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德山的臨幸。

  要是他強有力地托著我的腰,緊緊地抱著我,侵入我的口腔中,該有多好……我癡痴地幻想著。

  “我娃,怎麼了?”

  德山溫柔的問話猶如當頭一棒,敲醒了我的白日夢。他肯定不知道我閉著眼睛,仰著下巴是在等待什麼,而我更不可能說出“叔,吻我!”這樣突然又沒有節操的話來。

  我紅著臉說,“叔,沒事的。”

  我看向了德山清明的眼神,除了他抱著我之外,他的眼神中沒有任何雜念。也許他是緬懷某一段往事、或者某一個人罷了,而我恰恰給了他這種感覺。

  德山對我的疼愛和不排斥嚴重超出了我的想像。也許德山命運中有些不被我知道的東西,牢牢又巧合的把我們倆聯繫到一起。以致於我能滿足德山的某種需要,他也留戀、喜歡我能帶給他的感覺。

  命運陰差陽錯地把我們兩個並沒有交集的人安排到一起。我們溫暖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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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10 11:40:2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26章
作者:黃河無情      更新:2020-04-12 08:30 字數:3136
  26

  奇怪的是,德山作為絕對的直,原本是羞羞的行為,理論上他更難做出這樣親密的動作。事實上,德山以令我難以想像的自然方式毫不費力做出來。

  “叔,你這樣抱著我,我從沒有感覺這麼好過。”我先給德山吃了定心丸之後,隨即又問道,“我們兩個男的,這樣抱在一起,別人會不會笑話不?”

  德山無所謂地說,“你是我娃,抱著我娃有啥啊!誰還會笑話啊!”

  德山那麼理直氣壯,毋庸置疑的口氣,在他看來,這一切行為是再合理不過的。

  我懸崖勒馬,不讓自己再做任何幻想。生怕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再一次倫陷在德山的情網中,我在極限邊緣中努力克制著自己。

  直到德山鬆開我,我故意裝得氣定神閒,不露出一絲神色。實際上,一絲落寞悄然侵襲我的心頭,我無奈地在心裡嘆息,“我和德山都是戲中人,演繹著自己的人生,可我和他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我確定自己喜歡德山,可能需要面臨著走一條很長的路。可是我心裡更加清晰,要讓我放棄不喜歡他,比艱難地前行在漫漫長路上喜歡他還要難。

  “叔,你想吃什麼?我給咱們做晚飯吧!”

  德山饒有興致地說道,“我娃還會做飯啊?”不等我回答,他又說,“我娃做什麼,叔就吃什麼。”

  “那我做燴麵吧,叔!”

  “好的,我娃。”德山非常愉快地說。

  我去廚房忙活,德山懸轉凳子,面朝我,靠在後背上,笑瞇瞇地望著我,分開的雙腿凸出的清晰輪廓驕傲地屹立在特定的地盤。我只有盡量不去看德山的隆起,擔心刀縫走偏。

  我給肉解凍,又泡好海帶、香菇等乾貨。又嫻熟地和好面,把握好水分,使勁反复揉好面,壓成麵餅,倒點清油,用保鮮膜包好,一會兒用的時候,面醒好之後就很勁道。長期做麵食,和麵是我的絕活,揉的麵團好用,速度又快。

  “我娃做飯像模像樣,有大師風範!”德山不吝讚美。

  我給德山回了一個微笑。

  我用熱油熗了涼拌黃瓜和小白菜。又做好了燴麵湯。

  我做飯隨意,全靠摸索,做飯需要悟性,自己體會,有了經驗之後,就能自成一家。

  德山吸起煙來,煙霧繚繞,他剛毅的臉若隱若現。德山認真地看著我的操作,他溫暖的眼神追隨著我的操作。

  我生出了他是一家之主的錯覺,我在廚房的努力,只為德山這個等待著我的人。

  德山坐在那裡,我的心裡無比平靜,德山給了我一種家的感覺。

  當我熟練地拉麵時,德山坐不住了,他倚在廚房門口,一臉的陶醉,“我娃拉麵的手藝這麼好啊!”

  “叔要喜歡的話,我經常給你做啊!”

  我和德山看似簡單的聊天,總能牽扯出以後在一起的夢幻或者是我的試探。

  “那叔以後有福了!”

  能感覺到德山是真的想長久地享受我的關愛。

  當我把麵撈在碗中,澆上湯之後,瀰漫著香氣的色香味俱全的燴麵就出鍋了。我都能聽到德山吸哈喇子的聲音。

  德山把菜端上桌,還有之前買好的熟食,想必德山想吃點肉。

  “叔,吃吧!我再做!”

  德山接過面,不由分說,撈起面,一頓猛吃,“我娃做的飯真好吃,叔沒吃過這麼香的飯呢。”

  德山吃得非常盡興,滿口角都沾上了湯汁。那麼一個爺們的漢子像一個貪吃的孩子一樣,不由得激發出了我濃濃的憐愛之情。

  我抽了一張抽紙,擦乾淨德山的嘴巴,無限愛戀地說,“慢點吃,還有呢!”

  突兀地,德山清澈的眼睛有點濕潤,他的胸膛中似乎有嗚咽的聲音。德山這個鐵打的漢子,山一樣厚重的男人,一頓飯,竟然勾起了他的思緒。

  我看出了德山的難過,輕輕撫摸了他的頭,又說道,“慢慢吃,我再去做。”

  我像疼孩子一樣,那麼地疼他。我也渴望德山需要我,能給我照顧他的機會。這樣優秀的男人,在黃土地上被我偶遇,德山是個完美得不能再完善的男人,他和我行走在兩條平行線上,而我卻想人為改變他的行進軌跡,以便他能和我有交集,好讓我照顧他。

  越是優秀、越有男人味的爺們,有時更能激起我們的保護慾望。甚至越是想靠近他,被他的力量所吸引。

  德山快樂柔和的性格,讓我一直以為他會有著很幸福的家庭,有疼他的妻子,膝下兒女和和美美。可是,德山總給我另一種感覺,他對生活中普通的幸福是那樣的渴望,很多時候,很少的一件小事就能溫暖和感動他。

  德山對家庭的幸福比一般人更加珍惜,隱約中我覺得德山身上一定有什麼故事,可是我卻不方便問,因為那會涉及一個人最為隱私的東西。

  等我又做好一碗後,又給了德山,德山也不客氣,調皮地說,“叔的飯量可大呢,能吃吧?”

  我笑著說,“叔,能吃好啊,自古好漢都能吃。”

  德山“哈哈”大笑。

  回過身的時候,我注意到德山眼角的未乾涸的淚水,依然像水一樣的晶瑩通透,我真好想輕輕舔掉他那一滴沒有流下來的淚水。

  我知道,德山絕不是一個輕易哭泣的男人,他的淚水是珍貴的男人的淚水。在我的心中,他的那一滴淚水跟金子一般珍貴。我小心地呵護著他的尊嚴,不讓他知道我發現了他的難過。

  不知為什麼,這樣一個鐵打的漢子。他隱秘的內心、謎一樣的過往和被笑容全部取代的生活苦痛。在他壓抑著沒有流淚的淚水中,我的心猛然地說不出的疼痛,是一種之前從沒有過出現過的疼痛。

  其實從德山的生活起居來看,他過得併不好。只是,他有意無意掩飾掉了不堪、隱藏了許多無法言說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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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10 11:43:21 | 顯示全部樓層

  德山剛才被我擊中的感動,他刻意壓制的眼淚,說明他的的快樂是表面的。德山的內心中,也許背負著不能忍受的生命之重。

  他欲哭又沒哭的憋回去的眼淚,讓我覺得德山愈發厚重。同時,也對德山多了一些說不出的好奇。

  此刻我心中的德山,在原有的基礎上,又多了一種說不清的媚惑。

  再次回到德山眼前時,他吃得滿頭大汗,甚至衣服都濕透了。我弄了一條熱乎乎的毛巾,幫德山擦掉汗水。又拉出襯衫的下擺,解開鈕扣,伸進去毛巾擦掉他身上的汗珠。

  “我娃,不礙事。你抓緊吃飯!”

  德山嘴上說不用我幫忙,可是我伺候他的時候。德山一臉陶醉的樣子,就就知道他很享受我的服務。

  說不清為什麼,德山很喜歡這樣的親暱,甚至於我和他身體上有些過於密切的接觸,他都覺得很正常,從不會多想。

  然後我用熱水把手巾擺乾淨後,放到德山旁邊的桌子上。

  “叔,再吃不?”

  “吃美了!再不吃了,我娃。”

  德山前襟敞開,邊說話,邊伸手拍了拍自己鼓鼓的肚皮。

  我坐在飯桌寬長的一邊吃飯,德山就坐在我身邊。儘管他感覺很熱,卻依然沒有遠離我一絲一毫。

  我細嚼慢嚥,德山感慨地說,“我娃到底是讀書人,吃飯斯文。不像叔,吃個飯,搞得跟打仗一般!”

  我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德山,“叔,你吃飯香。看著你吃飯有食慾,我老喜歡看叔吃飯呢。”

  德山一本正經地說,“那我以後吃飯給我娃看!”

  然後,我和德山互相對望著,最後默契地笑了。

  德山支起離我比較遠的一條腿,他把腳丫子放在凳子上。德山點起煙,自顧自地吸了起來。

  空氣中又流淌著家的幸福味道。

  德山支起的那條腿,剛好是他儲存大包的一側,勒得緊緊的,包包滲透著飽滿,隨時呼之欲出。

  我好想把臉貼下去,伏在德山凸現男人的部位上。我寧願長眠在德山肥沃的土壤上面,在沉睡中永不醒來。

  我實在控制不住自己躁動的像蟲子攀爬的內心,但出手來,輕輕地搭在德山沒有支起的大腿上。

  德山吐著煙霧,敞著襯衫,露出結實滿是肌肉的胸膛,溫柔地看著我。

  他閒著的一隻手,放在我搭在他大腿的手上面。輕輕地摩挲著,把玩著,又掐掐我的手心。

  德心根本沒有想到,我的那隻手攜帶著罪惡和慾望。貼在他的大腿上,只為距離目標更近,也許有一天,終將抵達目標。

  而德山,全然不顧這些。他似乎也陶醉於自己構織的溫柔中,我聽到德山發出了一絲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嘆息。

  德山的嘆息是那麼的輕。又是那麼的重,像一塊石頭,投向了平靜的湖面。

  我突然意識到,也許我離德山真的很近。可是又無法觸摸到的那一絲藕斷絲連的感覺,又讓我覺得離德山的那麼的遙遠。

  總是在不經意之間,就被德山魅惑,我全然淪陷。德山就像是一塊巨力磁鐵,我的思想和身體牢牢被他吸引。

  在德山面前,頃刻間,我就只剩下沒有思想的空軀殼。

  “叔,我去收拾廚房。”

  我的聲音軟綿綿的。我掙扎著起身,不敢再沉淪下去,快點離開溫柔鄉,也是給自己活路。

  “我娃……”

  德山似乎意猶未盡。起身的時候,我的四指終於脫離了德山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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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10 11:45:4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27章
作者:黃河無情      更新:2020-04-13 06:59 字數:2906
  27

  “西邊日出東邊雨”之後,我和德山在無比溫馨的氛圍中吃完了晚飯。

  雨後,夏日的傍晚,窗外涼風習習。晝長在一年中基本屬於最大,天色尚早。

  “叔,要不我們爺倆去爬山吧?”

  我興致很高,慫恿德山一起出門。

  “好嘞,我娃。陪我娃幹什麼,叔都開心。”

  德山和話語溫暖,時不時帶著曖昧的氣息。儘管他要表達的和我理解的不盡相同,但是每每聽到德山叔說出喜歡和我在一起的話,我都會說不出的開心和幸福。

  我又幫德山束好襯衫,我萬分喜歡一點一滴地把襯衫下擺塞進德山褲腰下面,幫德山紮好,再仔細地調整好。

  德山似乎也很迷戀我這麼曖昧的動作,儘管靠山“看山是山”,不會額外聯想。但他會一直用說不出的溫柔眼神一直盯著我的一舉一動。因為我,德山也感覺到很幸福。

  毫無疑問,我利用了德山喜歡這樣的感覺的便利,一次次地迴旋在德山最性感的局部周圍。那怕隔著衣服撫摸德山,我一樣非常滿足。

  和德山一同出門。我知道,那怕我牽著德山的手,他是不會拒絕的。怎奈熟人太多,有很多學生和家長認識我,可是我不認識他們。在公共場合,要注意分寸,不失大雅才是。

  縣城有三座山,學校坐落在東山腳下,爬東山最為便利。

  路面上坑坑洼窪,依然有積水,還有好多泥巴。黃土高原上夏季氣候炎熱乾燥,蒸發非常強烈,在太陽的烤炙下,大部分路面已經乾燥,只有人行道地磚間隙的凹陷槽部,能看到雨後濕漉漉的痕跡。

  本來有大路可以走,我引導著德山抄近路,走的全部是無人的小路,小徑沒有其他行人,異常安靜。

  土路路面依然濕乎乎的,時陡時緩,坡度大概在50度左右,已經算比較陡了,德山爬得很輕鬆。

  有一個五六米高的土埂子,通行的根本不是路,全是後來人為挖、踩出來的小台階。

  德山身手矯健,跨上了埂子的台階。很自然地回過頭後,又伸出手,抓住我,牢牢地攥在我的手。我生出了一種情緒,那怕天崩地裂,德山都會保我平安的安全感。

  因為埂子較高,又是垂直坡度。德山每挪動一步,向上拉一把我,再等我站定後,德山又向前踏一步。

  走慣山路的我,其實一個俯衝,加上慣性,就能一氣呵成爬上去。可是德山的護犢天性,只有把我掌控在他的大手下,德山才能夠放心。而我真的很喜歡被德山強有力包裹的感覺,為了讓德山更用地的呵護照顧我,那一刻,我甚至故意擺出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意氣的感覺。

  德山強有力的大腿每往前蹬一步,他的大腿褲管就繃得緊緊的,德山渾圓的屁股翹得高高的,像一座小山峰一樣,左右臀在我眼前一閃一閃不斷變換著,他屁股上結實的肌肉把衣服鼓鼓地撐起來。

  德山身體的每一處似乎都不安分,隨時都要準備撕裂衣服,強勢而出。

  台階是傾斜連接的,德山始終在的我斜上方。也許是我太迷戀德山,我清晰地聞到了德山襠下傳來的男性氣息,撲鼻而來,我不由得一陣興奮,有點炫暈,身體隨之有點發抖。

  德山明顯感覺到我身形不穩,抓我的手更加使力了,他聲音中帶著緊張,催促道,“我娃,抓緊叔的手。”

  我回過神來,隨著德山,一同爬上去。五六米的高度,我感覺耗費了好多的能量。站到埂子上面後,我的雙腿微微有點顫抖。

  和德山在一起,我的思緒總會遊走,漫天飛舞,不經意中就會消耗太多的體力。

  “我娃,咱們終於爬上來了。”

  德山漂亮的眼神盯著我的嘴巴,笑著說。

  “是啊,叔。”

  遇到我這種隊友,只有拉德山後腿的份。不管多麼緊急的情況下,我都會不忘本色的意淫。剛才給德山增加了好多的難度。

  我跟著德山,穿過沒有杏子的杏子林。很多和頭部一樣高小樹枝探出來,德山細心地拿著樹枝,等我過去了再輕輕放開。德山放開的小樹枝搖曳著,在向已經遠去的我倆快樂地招手。

  德山所到之處,花草樹木都會有情,友善地跟我們相處。似乎有許多植物都向德山賣弄風情。

  德山走在前面開路,加上是上坡,我和德山很少說話,我默默地跟在德山後面,默默地欣賞著德山挺拔的一抖一抖的臀部,煞是好看。

  小路上的黃土在雨水下滲之後,雨水的浸染讓黃土失去的原有的色澤。放眼望去,田埂上很多區域跟沒有淋雨一樣,裸露的黃土閃耀著本色。很多低矮的灌木或密密麻麻、或稀稀疏疏的躺在樹下面。鬱鬱蔥蔥的綠草被外圍去年干枯沒有脫落的干葉簇擁著,像一層棉絮一樣包裹在外圍,為芯部那一抹綠色的生長在吶喊助威。看起來極不協調,卻能有力地說明這片土地的干燥和貧瘠。

  在黃土地上,這一切都不算什麼。大自然在黃土高原上詮釋盡了詭秘莫測,很多現像都是那麼神秘奇特,造物主好像無跡可尋,塑造了一切不可能,而又是那麼自然而然,這片土地上的一切堅韌好像與生俱來一般。

  終於,我和德山抵達了山頂。小山從山麓向山頂不斷向中心縮小,最高處位於錐形的頂部。

  站在製高點,縣城的景像一覽無餘。

  “我娃,真好看!快看看!叔都沒有來過這兒。”德山迫不及待地調整姿勢,又感嘆道,“空氣又好!”

  “真好,叔。”

  我不知道我在誇景色,還是誇德山。至少我眼中的美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德山站在我的眼前欣賞風景,我在欣賞德山。

  夕陽映紅了半邊天,折射在德山的臉上。德山挺拔的身形屹立於天地之間,黃土上蒸發出的霧狀水汽繚繞在德山的周圍,德山的呼吸就像吸納吞吐,營造出跟天地共鳴的異像一樣,和黃土地渾然天成,完全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

  我擔心任何一點風吹草動會驚擾了這一方安寧,又好像沒有什麼能夠打擾這一幕和諧的氛圍。

  一陣風吹來,德山的褲管緊緊貼著身體,有力的大小腿彰顯著德山的強健;急風鑽進德山的襯衣裡,襯衫後面貼著德山的後背,他寬闊的後背像一堵牆,襯衫的前面被風鼓起來,好像一個大氣球。

  只有德山生硬的短髮,在風中傲然挺立,永遠不會凌亂。

  德山背著交叉雙手,自然下垂在臀部翹起的台階上面,臀部就像一張小凳子,兜住了德山的雙手。

  德山像山上面的又一座小山,筆挺地矗立在山峰上,魁梧偉岸。我甚至分不清德山是山,還是山是德山。德山和山完全就是一體,你中我我,我中有你。

  剎那間,我想我能明白德山厚重深沉的原因了。德山就是黃土地的縮影,他和這片土地密不可分。

  “叔,你真好看!”

  我終於突破了情感受狹隘視野限制的桎梏。

  我被德山迷得徹底神魂顛倒,我什麼也顧不了了。我接近於衝上去,德山被我撞擊得很明顯的一晃,他穩住身形後,雙手壓在我抱他的手上面。

  德山沒有被我的狂熱嚇倒,他輕鬆明快地說道,“我娃,叔能好看啥呢。”

  我看不清德山的表情,聽德山說話的腔調,能聽出來,他是笑著的。

  我的臉貼在德山的後腦勺和脖頸處,不斷地摩挲著,我喃喃地一遍又一遍地呼喚,“叔”、“叔”……

  德山愉快地叫著我“我娃”、“我娃”……

  我每叫一聲,德山就回答一聲。

  我壓抑、悲憤、痴迷……德山輕鬆、寫意、快樂……

  而我和德山又奇蹟般地吻合匹配。

  我和德山和眼神重疊在前方,我們倆的身材也緊緊的前後疊加在一起。

  我真的好想大聲喊出來,“叔,我愛你!”可是,我又沒有力氣,激情澎湃,又好像沒有能力喊出內心的迫切想法。

  夕陽的餘暉映紅了我和德山的臉,我全身激盪澎湃在七月的黃昏。德山偉岸的身軀,是一座鐵塔,也是我命中的指示燈塔。

  我身體的前方貼著德山圓實的屁股,德山火熱的能量通過薄薄的衣服一點一滴傳遞給我。我幸福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的內心雀躍著,像一朵盛開的小花。

  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在顫抖著,我貼著德山的關鍵部位,竟然沖天而起。這是我第一次貼著德山,完全擺脫緊張和卑微,也傲然地向德山敬禮。

  德山沒有發現我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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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10 11:46:5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28章
作者:黃河無情      更新:2020-04-15 07:24 字數:2633
  28

  抱了不知道有多久,直到德山鬆開我的手。同時,他側過臉看著我,抬起右手,從我頭頂開始沿後背一直劃下來,我會意,鬆開了環抱的德山的腰部。

  德山下降的右手,停留在我的腰部。我才知道,德山不是要我鬆開他,而是他也想攔著我的腰。

  我萬分欣喜,向前跨了一小步,向德山並排站著。德山的手搭在我的后腰上,我們倆默契地依然看著前方。

  可是此刻,我心潮澎湃。

  德山剛剛放開我的手,又自然地搭到我的后腰上。不,德山的手還在移動,我完全被德山摟在了懷裡。

  我下意識地往德山身前靠了靠,我們離得更近了。我甚至偏過頭,向德山肩膀靠過來,無奈沒有著力點,沒法靠得實切。德山雖然直視前方,細心的他準確地捕捉到了我細微的需求,他抬了抬肩膀,以便讓我踏實地靠著他。

  怎奈我和德山身高相差無幾,他再努力,也沒有辦法支撐到我撒嬌向他傾斜的腦袋。

  我能感覺到德山有些許著急。後來,德山強有力的右臂膀和左手的配合下,我幾乎是凌空,被德山抱到了他的前面。

  繼而,德山雙手穿過我的腰,他強勢的把我完全抱在懷裡。

  德山滾燙的身體牢牢地禁固著我,他的力量讓我有種說不清的安全感和滿足感。我好想就這樣被他束縛住,一輩子寄放在他的懷裡,永遠不願意和他分開。

  我們倆都穿著薄薄的衣服,我翹起的臀部頂著德山的前面,暖暖的熱乎乎的能量從源頭不斷地向我身後的連接處輸入。最為關鍵的是,德山軟綿綿的一坨緊緊地貼著我,我甚至為了貼得更緊一些,還把身材往德山的懷裡縮了縮,屁股挺得更高了一些。

  德山完全是我的掌舵人,我被他完全掌握著方向。此時,我願意在德山的懷裡,陪著他浪跡天涯海角。我更願意在製高點,我們完完整整地屬於彼此,讓青山為證。

  我看不到德山的眼,但是他緊緊的懷抱說明了一切,他用情深擁著我。我不再有任何顧忌,索性閉著眼睛,仰起頭,深深地吸一口氣,一股潮濕的泥土氣息侵入五臟六腑,我從沒有這麼滿足過,第一次發現空氣竟然是如此的清香。

  我向後傾的後腦勺靠在德山的肩膀上,緊接著我完全打開了身體,甚至能感覺到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呼吸,身心太放鬆舒適。

  眼睛睜開一條縫,先是瓦藍的天,繼而是火一般的晚霞。

  山頂上沒有別人,除了我和抱著我的德山。我的世界也只有我和他兩個人,似乎其它的萬事萬物和我沒有了任何關係。

  出奇的安靜,晚風吹拂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還有大自然花草樹木複合的諧音在夕陽下奏響。

  “叔,我們回去吧。”

  在這樣靜謐的空間,突然的說話,我的聲音驚擾了安靜,顯得有些不諧調。但我真的不願意讓德山先鬆開懷抱我的雙手,那樣,我敏感的心會有種被他嫌棄的感覺。我想愛,也想要面子和尊嚴。

  “好吧,我娃。”

  德山慢吞吞地說,他渾厚的男中間,有白天的谷風作用下,依然中氣十足。德山的思緒漂得很遠很遠,他的聲音好像來自於某一個故事,德山沉陷在自己的世界中,與外界隔絕。

  儘管他是下意識地擁抱著我,但是,我好滿足。

  下山的時候,相對輕鬆。德山笑瞇瞇地牽著我的手,他標誌性的笑容掛在臉上永不下線。

  德山完全不在狀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又好像很在狀態,身心都非常放鬆。

  “叔,你笑瞇瞇地,有啥開心的,說出來和我分享一下啊。”

  我實在喜歡聽到他的聲音,聞到德山的氣息,於是沒話找話地問道。

  “我娃,叔也說不清。就是和你在一起,我覺得從沒有像現在這麼幸福過。和你一起爬山、看日落,叔覺得好幸福。”德山頓了頓,繼續說,“我娃,叔是覺得吧,也許幸福不是擁有什麼,也是要看和誰在一起。”

  德山平實的語言,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來,他對我的認可和依賴,讓我幸福得心驚肉跳,我故意讓聲音保持正常腔調,問德山,“叔,你也喜歡和我在一起啊?”

  德山慈愛地望著我,用手摸了一下我的臉,看著我認真地說道,“我娃,叔喜歡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叔好開心,叔從沒有這麼開心過。”

  德山濃濃的彎彎的像月牙儿一樣的眉毛,他皎潔的像星星一樣眨巴著的眼睛仔細地端詳著我,德山陽剛的臉龐上掛著完美的笑容,德山太完善太迷人了。

  我情不自禁地靠近德山,在他的臉上“啵”地親了一口。

  完全是下意識沒有任何預謀不假思索的動作,直到我的唇離開了德山,我被自己的行為嚇了一跳。

  我努力壓制自己緊張的情緒,心中忐忑不安,我好怕德山會一臉嫌棄。我靜靜地觀察著德山的反應,德山看我的眼神中卻只有無限的疼愛,對於我親了他一口,德山似乎一點沒有在意。

  我不知道德山是怎麼想的,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要是別的男的這麼對他,德山肯定是不願意的。而我不太確定,是什麼原因,讓德山包容抑或是縱容我呢?

  ……

  “叔……”

  我哆嗦著只叫出了這一個字,因為此刻德山身後不遠處有一條很高的大黑狗出現了,而我最怕狗了。

  半山腰住著一兩戶人家,沒想到他們把這麼大的狗竟然放養。

  “怎麼了,我娃?”

  德山顯然聽出了我聲音中的驚恐,他回過頭,當看到是一條大黑狗向這邊走過來的時候,德山笑呵呵地說,“原來是一條狗啊!怎麼,我娃害怕狗啊?”

  我趕緊點頭。

  大黑狗沒有叫吠,而是向這邊一直走來,它高大的身軀讓它的氣勢陡增。

  德山伸出手,下意識地把我擋在了身後,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大黑狗。

  大黑狗走到我們眼前五米之外,停了下來,它壓根沒有瞧我,而是一直盯著德山。

  德山和大黑狗對峙著,足足有一分鐘時間,看著德山像鷹一樣的眼神,我突然不再害怕。

  突然,德山暴吼一聲,“滾!”他的聲音猶如五雷轟頂,氣息悠長且不斷攀升。

  大黑狗高大的身形往後一縮,掉過頭,夾著尾巴逃走了。

  德山回過頭,溫和地朝我笑笑,已經沒有了剛才的任何霸氣,像可親的父親一樣溫和。德山角色的轉變,讓我有點忙亂和些許陌生,但是我喜歡德山的氣勢。

  “狗都已經跑了!”

  德山見我沒有回應,他再一次提醒我。

  “哦哦。”

  被一條狗嚇成這樣,還是感覺有點丟臉,我不由得有些臉紅,擔心德山會看不起我,好在德山壓根就沒有介意我的膽怯。

  德山又牽住我的手,他發現了我的手心剛才驚出了冷汗。德山隨口說,“我娃熱出汗了!”

  德山說我熱,並沒有鬆開我的手,我也沒法解釋清楚,又“哦”了一聲。

  我們繼續下山,德山嫣然就是一個父親,而我就是他的兒子一般,被他掌控在手心。

  夜幕悄然降臨,天地跟黃土的顏色一樣,德山抓著我的手更緊了。

  其實我是不怕黑的,那怕半夜時分,我孤身一人上山,都不在話下。可能是剛才德山看到我那麼害怕狗,以為我膽子很少,刻意保護我呢!

  在朦朧的天色中,德山拉著我的手,我們在山間小路前行。我們沒有講話,德山的呼吸像磁鐵一樣吸引著我,我的內心開始變得躁動,似乎渴望著什麼。

  德山熱乎乎的大手不斷有熱量湧來,他雄性的氣味籠罩在夜色中,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有了反應。

  等我們徹底下山之後,已經是華燈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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