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戰淫賊
作者:江東 更新:2020-09-19 15:23 字數: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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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陣陰風吹過,無忌在夢中醒來,懊惱萬分的他連忙坐了起來,正要細看那兩家的情況,忽然間聽到一句陰柔的聲音。
“睡醒啦?”
無忌頓了頓,以為自己還在夢中,忽然那聲音又響了起來。
“睡得可真久。”
這聲音雖然陰柔瘆人,可是無忌是明明白地聽到了的,他一臉震驚地爬了起來,回身看到一個人正坐在身後的在屋脊上,不緊不慢地搖著扇子。
原來是他,自進村就消失了,不知道藏身何處,沒想到站在卻突然出現了,無忌心想不用再費神去找他了,於是冷冷地問:“你是何人?”
那人冷冷地一笑,說:“真是好笑,你站在我家屋頂問我是誰。”
“你家?”無忌不禁有一些後怕,這明明是供奉先輩的祠堂,怎麼有人說是他家,難道這個人是鬼?
“這是我們村里的祠堂,你到底是何人?”
“對呀,你們年年來供奉我,還說不是我家麼?”那男子轉過頭來,俊美的臉上灑滿了陰鬱的月光。
“你……你是鬼?”無忌我退了半步。
那男子又是一陣冷笑,搖了搖頭說:“我是神!”
“神怎麼會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來?”
“那不都是你們請我來得?”男子緩緩地站了起來,指了指下面,又道:“屋裡供奉著我的石像,乞求富貴的五通神,你說算不算神?”
五通神!無忌這才想起在牆邊確實有一尊小像,先輩保佑平安,五通神乞求富貴。
“知道我是何人,那也輪到我問問你是何人了。”
無忌瞅了他一眼,一時難以斷定他是鬼還是神,氣憤地問道:“那些女孩是不是你姦淫的?”
難以陰氣沉沉地笑了幾聲:“如何能說姦淫,我與她們那是情意相投……”
王伯伯悲痛的模樣尚在腦海,此人卻能如此無恥惡臭,無忌頓時怒火沖天,也管不得他是神是鬼,一個飛身便撲了過去。
男子一個閃身躲過,“你是何人,為何要壞我的事?”
壞你的事?你知道你害了多少人命嗎?想來便生氣的無忌不僅破口大罵:“我是你祖宗!”
男子這才有些生氣,陰沉著臉,手上的扇子輕輕一揮,一陣陰風便將他擊倒在地。就在這眨眼間,只見這男子的臉已經踩在無忌的臉上了。
“說還是不說?”
別看此人陰柔瘆人,可是剛剛那道陰風卻剛猛十足,無忌剛緩了痛楚還未來得及爬起來便被他踩在腳下,不免惡狠狠地說:“你敢動我,看我師父會怎麼收拾你!”
男子忽然冷冷一笑,“那我到要看看你師父是何方神聖了。”
說著男子將紙扇用力一拋,紙扇便化作一道瑩瑩寒光的劍,那看起來無異,卻像是有千斤力道,眨眼間便飛落而下,直往他的眉心而來。
這一幕絲毫不亞於那日被惡龍差點吃了令無忌感到害怕,無忌由驚恐地瞪大著眼睛到緊閉著眼,在這眨眼間,無忌已然死了一回。
只不過,在此時他忽然聽到恍如鐵器碰撞的刺耳的聲音,他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還沒死,於是睜開眼一看,整個人都驚呆了。
只見眉心之上有水霧翻騰,男子的劍正頂在水霧裡,好似其中藏有神器。再看男子亦是一臉震驚,好在他該不是凡人,見過這種事,馬上便麵色如初。
他大手一揮,好似化作十萬大山,直壓而下,劍身猛然往下頂入半分,直戳眉心。
這時利劍尖端的雲霧漸漸匯聚成水,像遊龍一般往劍身纏繞而上,水龍剛過半身,利劍忽然崩碎,連那男子都還未反應過來,已被擊退出數步之遠。
劍身被擊碎,散落瓦上頓即變成了支離破碎的紙片,無忌這才得意脫身,趕忙站了起來。
“你到底是何人?”那男子此刻再也笑不出來。
有了這水龍護身,無忌更不懼怕於他,依舊惡狠狠地罵道:“我是你祖宗!”
男子似乎沒了耐心,仰起而向夜空,化作一縷青煙,又自天而下,以迅雷不及的速度鑽入了無忌體內。
無忌慌張地摸了摸身子,卻發現沒有一絲異樣。忽然聽到一陣陰冷的笑聲。
“哈哈哈……你找我麼?”
“你在哪?”無忌四下看了看,尋找聲音。
“我在你體內,以後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
無忌狠狠地捶了自己兩拳發現無濟於事,他非但沒有出來,反而笑得更加陰冷嚇人了。
無忌從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也沒有聽師父說過,而且剛剛那水龍竟然沒有出來阻攔,於是心急如焚卻又不知該怎麼辦,索性趕忙坐下,靜心打坐。
然而此刻他哪能靜心來,耳畔時有陰笑飄蕩不說,此刻心神也受其害,腦袋似乎也越發不清醒了。
“殺不了你我便饒你命,不過你得回報於我。”男子的聲音彷彿由四面八方飄來。
無忌無奈地雙手遮住耳朵,然而也是無濟於事,只聽那男子又道:“這樣吧,作為回報,我做不了的事你替我去做,如何?”
“你要做什麼事?”無忌痛苦地質問。
男子便笑道:“我要做什麼事你不知道嗎?”
無忌按說不好,趕緊搖頭:“你休想!”
男子似乎並沒有生氣,甚至覺得他有些幼稚,不禁冷冷地直笑個不停,而後又陰冷地輕輕喚道:“去吧,去吧,你心裡的那個人在哪兒,帶我去。”
“不……”無忌腦袋脹痛,不禁痛苦地跪倒在瓦片之上。
“莫要掙扎了,越反抗你會越痛苦。”男子難得地好聲勸慰了一句。
“就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無忌握緊了拳頭,頭腦的痛苦令他有些發狂,猛地捶打屋頂。
屋頂的瓦片不堪一擊,不一會兒便碎得不成樣兒往下掉。儘管拳頭已經血肉模糊,然而他一點兒也沒覺察到了手上的痛苦,倒是腦袋裡有令他難以忍受的痛苦。
屋頂不堪如此摧殘,沒多久就漏出一個大洞,無忌隨著瓦片摔落於專門放置供品的桌子上,他翻滾落地,用著最後的意志走了過去,舉起那弱小的石像砸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