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

阿芳

第十二章


    晚上吃飯的時候，王家是興高采烈的，這全因王海。王海一邊吃一邊滔滔不絕的說自己在賀州的所見所聞，說什麼風景奇秀引人入勝，說什麼人傑地靈出了個莊康。王父就問：你死黨很厲害的？王海一楞，馬上說：當然！我這次賀州之旅全因有了他做導遊才變得那麼完美！哈哈。


    飯後，王海回到房間。他坐在電腦前，想著這兩天的事情，不時會笑出幾聲來，忽然他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他竟然忘記和莊康合照了！後悔啊。他幽怨了一會，莊康來了。王海就不停地說哎哎哎的。


    莊康笑著說：哎什麼？像個老頭。


    王海接著莊康的話，說：是像個老頭啊，有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莊康就說：還真老頭了，小屁孩什麼重要事情忘記了啊？


    王海說：拍照啊。


    莊康笑了，說：我還以為什麼重要事情，不就是拍照嗎，下次咱們拍就得了，拍大頭貼也沒有問題！


    王海急道：不一樣的，這是我們的第一次啊，第一次應該合照的，很有紀念意義的。


    莊康看著王海認真的樣子，就說：好了，好了，下次我們補回啊，你要怎麼拍就怎麼拍。


    王海聽後臉上馬上轉晴，興奮道：好啊，我要騎著你肩膀拍！我老懷念這種感覺了！


    莊康聽後嚇一驚，說：你要做我肩上，我還不垮掉啊？你還以為你是小孩啊？


    王海不高興了，道：你剛剛還叫我小屁孩的…

阿芳

莊康一陣語塞，佯怒道：你小子不老實，下次我得好好教訓你！


    王海哈哈大笑，看著莊康那故意裝怒的樣子，他笑得更盛了。莊康樣子長得比較嚴肅，怒起來的時候很有震脅力，不過王海不怕，相反，他很是喜歡。他哈哈笑道：叔，我老喜歡你裝怒的樣子了，哈哈！


    莊康聽後，馬上不裝怒了，臉上出現色迷迷的表情，手指對著攝像頭勾著勾著的。


    王海看到莊康的表情，一愣，馬上問：什麼？


    莊康雙眼瞇得更色了，說：過來。


    王海看到莊康這個表情，又是一愣，他發現，這個表情由莊康來做，殺傷力很是強大，用流行一點的話就是，王海直接被秒殺了！


    王海聽到莊康的「過來」後，愣愣的就把頭往攝像頭方向伸。


    莊康把握時機，對著攝像頭方向狠狠的敲了一下，然後哈哈地笑了開來。


    王海把頭伸過去，還以為什麼，但看到莊康那狠狠一敲的動作，知道被戲弄了，悶悶的把頭縮回，坐電腦前一聲不吱。


    莊康看到王海那悶包的樣子，想起昨天晚上自己不理會王海，王海就說先睡覺的情景，不禁一陣莞爾。


    王海看到莊康不但不理會自己，竟然還笑了起來。可惡，腦門不禁陰沉了一片。


    莊康覺得王海這種性格很是可愛，莞爾之際看到王海因為誤會而變得陰沉，馬上哄道：呀好好好，我不是故意的。轉而問：你記得昨天晚上因為我故意不理你，你就說你先睡覺還蓋了個被子的事情嗎？


    王海本來還氣的，聽到莊康這麼問，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自己悶包的事情，一下子覺得這個事情比較難說出口，就說：沒有這回事啊。


    莊康又咪咪笑，說：你剛的表現跟昨晚那蓋被子先睡的表現是差不多的。


    王海一陣悲號，一聲長歎：叔……你放過我吧……


    哈哈哈！莊康看到王海這樣子，一陣大笑，最後靜下來，慎重地說：海，我覺得我徹底愛上你了。

阿芳

第十三章


    莊康慎重地對王海說：海，我覺得我徹底愛上你了。


    王海聽後，回應：啊？我，我也是啊！王海的心是詫異的，這個詫異來自幾方面因素：其一，在他心裡面，他早就愛上了莊康，但是他覺得愛是互相的，他以為莊康也應該早愛上他，可是莊康現在方愛他，他覺得有點晚；其二，莊康說是徹底愛上他，這個是不是給他一個肯定？其三，在王海生活環境中，這種話極少會由中年人的口中說出，而現在竟然是一個自己愛的中年人對自己說的。這幾種因素既是有些矛盾，又有些遞進關係，王海腦袋似乎有些處理不過來，但是，他還是給出結果「我，我也是啊！」。


    莊康聽王海說後，臉上又笑開了，他說：海，你喜歡我什麼啊？


    王海還真被問倒了，他還真沒有想過這問題，他皺了皺眉頭，說：不知道啊…


    莊康聽後並沒有什麼失望的表情，他引導王海去思考，說：那你平常想我的什麼啊？


    王海就想了想，說：很多啊，你肚子，你聲音，你很多表情我都喜歡的，啊，還有我喜歡你逗我。


    莊康聽後搖搖頭，說：就這些你就愛上我了？


    王海看到莊康搖頭，顯得有些不安，說：不是嗎…


    莊康沒有理會王海的問話，說：我除了樣貌聲音外，沒有其他吸引你了？

阿芳

    王海真的不安了，他緊張了起來，說：叔…


    莊康看到王海這樣子，心裡面也覺得難為王海了，但是他卻說：你想想，你最初是因為這些而對我有了感情，那還有沒有其他一些事情使你對我的感情昇華的？


    王海聽後，腦袋靈光一閃：我們一起睡覺了啊！但是馬上又否定了這句話，他知道莊康聽後肯定會不喜歡。其實王海把上床這回事看得很重，但是他卻怕莊康誤會。這會，王海的腦袋亂了。


    看到王海那麼緊張，莊康想，這個緊張，很大程度都是來自對自己的在乎所造成的吧？他說：海，不用急，我只是讓你想清楚些，我們畢竟是同志啊，要是我們在一起的話，必須要有堅固的繩子綁定我們，那堅固的繩子就是一些內質的東西，一些超越樣貌聲音甚至是身體的東西，你想想除了我樣貌聲音這些表面的東西吸引你之外，還有其他嗎？


    王海聽到莊康這麼說，心裡安定了不少，特別是那句「要是我們在一起的話」使他腦袋清晰不少，在莊康的提示下，他開始慢慢搜索莊康那些內在的、吸引王海的品質。一會，他想到莊康喝茶對他說的那句話，還想到他們走出車站時，莊康對他說的那句警告，還有酒店他滾下床的場景。王海想：是啊，正因為這些微小的存在，才把自己對莊康的感情不知不覺的昇華吧？


    王海想了一會，整理了一下思路說：叔，在我們剛見面走出車站的時候，你對我說以後打電話不能在人流處打，儘管那時候你說得有些狠，但是我知道你是因為愛我才這麼對我說，能注意到打電話這個細節，我知道你是一個細心的人；在我們喝茶的時候，你對我說的那句話：戀愛的熱情不能太高，還得保持兩分理性。這句話我當時是有想過的，我知道你是愛護我才這麼對我說。還有，昨天晚上，我滾下床的時候，從你的表情你的動作，我就知道你真的是愛我的。叔，儘管你老氣我，但是我不生氣，我就喜歡你這樣子。


    莊康聽後，臉上出現滿意的微笑。他說：那你知道我因為什麼愛上你嗎？


    王海聽後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這個我怎麼知道…


    莊康哈哈笑，說：你現在的這個表現，也是我喜歡之一，我覺得你性格很好，很純很可貴，讓人有一種想好好保護、不想你被傷害的感覺。跟你相處的那些日子，特別是這兩天，你有很多觸動我的地方，例如你真切的笑容，你天真的語句，還記得你說的那句：叔我感覺抱你的感覺最真切了嗎？這話震撼到我心裡去了。另外，你是一個熱心的人，早上走出酒店，那番對話後，你有意無意的扶我，呵呵，著實讓我感動。但是你有一個誤會，我得糾正一下，你啊，以為我是被你弄疼了？不是，其實我是「老「了，半天兩次的確有點受不了，腰有點酸，呵呵。


    王海先是說：我有那麼好嗎，但是聽到「不是被你弄疼的」之後，知道自己誤會了莊康，想當初自己還有點暗自得意的…於是他又悶氣了。


    莊康自然把王海的表情看到眼中，哈哈哈大笑起來，說：你這表情簡直秒殺我啊！轉而又嚴肅起來。


    王海儘管氣，但是也很喜歡莊康哈哈哈的笑，看到莊康嚴肅了，知道又有事情要說了，不自覺地集中精神起來。


    莊康說：海，我不是有個消息給你說的？


    王海馬上嗯嗯回應道。


    莊康說：你來我公司工作好嗎？

阿芳

第十四章番外——莊康篇（一）


    (這番外共三節，因為是第一人稱寫法，所以多處採用夾敘夾議的寫法，並且這三節內容會交替穿插，希望您能慢點閱讀，以便更好接受文章意思。)


    我對著電腦那邊的海兒說：海，我不是有個消息給你說的？


    海兒隨即嗯嗯的回應我，我喜歡他的很多，他的嗯嗯我也喜歡，雖然我剛才說這些語言樣貌是表面的，但是，內質卻得建立在這些表面之上，試問沒有通過這些作為媒介進行溝通，那麼怎麼去發現內質呢？想到這，我把我昨天做的決定說出來了：「你來我公司工作好嗎？」我知道海兒會答應我的，這是我的感覺，我覺得我們應該在一起的。


    但是在海兒還沒有給予我答覆的時候，我忽然聽到側身不遠處有些動靜，我側頭一看…


    我實在接受不了，我不願接受，我老婆怎麼會無端端出現在書房的？她不是和孩子去廣場了嗎？怎麼回來了我都不知道？這一刻我心忽然覺得很疼…就這麼一瞬，我已經看到了我的未來，我的未來還沒有開始，就得夭折了…我轉過頭來，刻意對著海兒笑笑，但是我覺得我笑得好生硬，我必須鎮靜，不能讓海兒知道什麼事情要發生了，我說：海，我有點事先得下了。


    我看到海兒詫異的表情，但是我不能解釋什麼，我只能馬上把視頻關了，並把qq下了。接下來，我知道暴風雨要來了。


    我站起來，向老婆走去，問：你什麼都知道了？


    老婆沒有回答，但是從她的反應，我已經知道答案了，儘管這個答案是我不想要的。她已經是哭得梨花帶雨了。我不知道我該說些什麼安慰她，我甚至不敢用手撫摸她以示安慰她，因為這樣會導致她情緒更惡化。


    老婆是個好人，長得也漂亮，現在哭的樣子看得我一陣心疼…我和她沒有愛情，但是卻有親情啊，我是個罪人，我不該這麼害她的。


    我們就這麼站著，她在哭泣，我還是沒有說一句話。我心很難受，我這些行為給予她的打擊有多麼沉重我無法估量，我也無法估量在不久的將來，海兒那邊該要承受多大的折磨，而我，則要承受這兩種痛…

阿芳

看著老婆那樣子，我知道我不能說話，只能沉默，這會讓她快點冷靜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說話了，忍著哭泣，說得很是艱辛，她斷斷續續地說：王英跟我…說…說你的…侄子來了…我…我當初…我…你有什麼…侄子…我不敢相信…她還…說…嗚！


    她說得越來越辛苦，抽泣得越發厲害，我看著聽著實在受不了，我必須給她一個堅實的擁抱，讓她暫時脫離這種折磨。我一把把她抱著，她變得十分激動了，她反抗了，在我懷裡亂打亂推。我知道我不能鬆手，只能忍受著她那瘋狂的舉止。


    她真的瘋了，她咬我，甚至把我臉咬破，我感覺到鮮血的味道。我不能放手，我雙手在她背後緊緊扣著，我知道這扣是扣著我的家，我那還小的孩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不反抗了，很是怨恨的看著我。我知道我滿臉是血，因為血干了，繃緊了我的臉皮。她不在乎我臉上的血，她那怨恨的眼神，讓我知道我們真的很難再相處面對。想到這，我的淚來了。


    就在這時候，門鈴響了，我擦了擦眼淚，但是並沒有去開門。門鈴依然在響，響得我想把它砸了。而這時，王英的聲音傳來：二叔，不在嗎？


    我又擦了擦眼淚，應了一聲：哎，就來了。然後跑去洗洗臉，再跑去開門。是王英，她帶著我的孩子，她還笑著跟我說：二叔怎麼不陪孩子走走啊？侄子還比兒子重要了？哈哈。


    我明白她的意思，沒有理會她的玩笑，說：以後會的。她大概到現在才發現我的不妥，趕緊哈哈了兩句走人了。我把孩子抱起，深深的親了他一下。孩子又不依了，他說：爸爸你鬍子又有了。要是以往，我會哈哈大笑，再用鬍子扎他兩下，但是，現在我已經沒有這個心情了。我把他抱進他房間，跟他說：自己先玩一下啊，爸爸要跟媽媽商量些事情，不要出來啊，明天爸爸給你買奧特曼。孩子很乖很聽話，這是我引以自豪的。


    我走回書房，去接受去面對我的命運。可能因為孩子回來了，她已經冷靜下來了，只是還偶爾抽泣幾下，她表情遲滯，看著書櫃一動不動。我該怎麼去挽回局面？

阿芳

第十四章番外——莊康篇


    （二）


    我比較晚結婚，在我37歲的時候才有孩子，在孩子出生後不久，我大概因為放下了心理重擔，忍耐不住又開始去涉足圈子。那個時候網絡上還沒有同志這個群體出現吧，但是還是讓我在當地找到一個我喜歡的年輕人。他人很好，也很喜歡我，很快他就開始進入我家庭，我老婆也很喜歡他，還說我們像一對父子（老一輩的朋友應該知道以前的人普遍早結婚，就那麼10來歲）。可能就因為這樣，在老婆不在旁邊的時候，我們會有些小動作，漸漸地，膽子越來越大，最後在老婆不在家的時候，我們竟然瘋狂到就直接在家裡親熱。可是上山多了終遇虎，在一次瘋狂之際，被老婆看個現成！我知道大事兒了…


    連續多天的爭執到冷戰，最終老婆說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是警告我以後不能再搞同性戀，不然的話，就把我這事說出去，還要離婚帶著孩子走。


    因為我是一個公司的小股東，名聲這回事可得顧忌，又因為我愛我孩子，看到孩子才會叫爸爸，我不想失去孩子，最終我選擇了家庭，放棄了那個年輕人。


    當我很不情願的把我的選擇告訴那個年輕人的時候，那年輕人忽然變得很爽快，說：行，你給些錢我回去創業。


    坦白說，他就算不問我也會給他些錢，但是他竟然這麼直白的跟我要了…我問他有沒有愛過我？他的回答讓我覺得可怕：愛是建立在金錢之上的。說實話，我那時候想死的心都有了，為了這麼一個可笑的愛情我竟然差點連家都沒有了！


    之後三年多我沒有再接觸這個圈子，老婆呢，則變得對我很依賴，我倍感安慰。但是有些時候我會在街上看到一些我喜歡的人，他們笑的很自然開心，這會觸動我心底裡的疼，要是這笑容是屬於我的該多好啊？我不禁一陣歎息，我的愛情還是不敢想像了。


    但是故事總得有變化，不然的話，王海怎麼走進我生活？故事的轉變是因為網絡的普遍吧。我開始在網絡獵奇，偷看一些圖片，交些網友滿足一下心理。我一直抱著玩的態度，不敢當真。事實也如此，網絡上大部分人都是在「玩」，就算不是「玩」的，被人「玩」之後也會變得「玩」了。

阿芳

我選擇的是照片交友（那個時候網絡儘管普遍，但是還遠沒有人肉之類的那麼瘋狂吧，另外這方面的論壇還是比較少，轉載照片那回事也自然很少了，所以請原諒我當初那個瘋狂的舉止，順便說一下，上文說到我填寫qq號交友的，那個時候我可不會隔上空格去留qq號，這樣寫只是為了讓大家學會謹慎，不要讓人搜到。），這個方法能夠吸引好多人過來，當然我是知道他們衝著什麼來的，我目的只有一個:偷偷獵奇，不談感情。


    就這麼偷偷的，獵奇了大半年，雖說是獵奇，但是也讓我交了兩個很要好的朋友，他們往往會跟我說他們和男朋友生活的一些事情，我聽著有些羨慕，在有些趣事的時候也會跟著他們一起哈哈大笑，當然在他們一些爭執的事情上，我也會給出一些意見。我認為一個完整的愛情必須是要多磨合才能達到的，所以我鼓勵爭執，但是不提倡罵架打人。


    我心裡想：我要是也能像他們那樣，公開身份（出櫃），有個自由的愛情多好？漸漸地，因為這個想法，導致我的原則漸漸鬆動，我開始有意無意地去找一個適合我去愛的人。語言是一門深奧的學問，只要你會問會設套，你就能獲取到很多你想要的事情。經過一番折騰下來，我發現適合我的基本沒有，於是我看淡了很多，抱著順其自然的態度了。


    我不是經常上網獵奇，一個星期幾個小時吧，畢竟孩子也有五歲了，陪他的時間是不能少的了。一個晚上，我因為身體有點不舒服沒有陪老婆孩子去散步，就偷偷上網了。這個時候又有一個人加我，還問：叔叔好，在嗎。對於這，我出於習慣：問他情況。要是他對問情況這個比較反感，那麼我是比較欣賞對方這點的。有點意外，對方竟然不知道什麼是「情況」，我想，這傢伙會不會裝的呢？

阿芳

第十四章番外——莊康篇


    （三）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我是不相信的，在我這個年紀看來，愛必須是深厚的，並不是一眼就能建立的。可是對方發的照片卻讓我一陣心動，照片中的那小胖子笑得咧開嘴巴，「傻乎乎」的，直憾我心裡！我必須要清楚他的真實樣子，我要看他視頻！終於，幾天後，我看到了他，我一陣興奮，果然是照片中的那個胖子，正如他所說：是我自己啊。


    這些天我一直很是興奮，對於他，我不太敢套他話，我怕，我怕他不是我找的那個，但是我多餘了，他很純，我很開心，一連好些天都沒有陪老婆孩子去廣場，直接在家和他聊。


    有天，老婆問我這幾天怎麼老呆著家裡，我說身體還有點累。我一陣驚醒，我得壓抑我的感情，還得降低老婆對我的疑心，於是我不再天天晚上呆家了。儘管如此，我對那胖小子的感情還是日日攀升。


    終於機會來了，在我們認識一個多月的時候，我們見面了，我伸開雙手去迎接去擁抱我愛的小胖子。在接觸的一天時間裡，我知道他就是我要找的人，但是介於我有家，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再「考察」他一段時間，順便瞭解他更多。


    他乘車回去的那刻，我忽然覺得很不捨，這種情緒…


    我「出差」回到家，有點不在狀態地和孩子玩了會，晚上我撒了個謊，等老婆孩子出門了我馬上上qq。


    和他逗了一會，我終於按耐不住我的感情，我終於把我的想法告訴他，讓他來我這裡工作，我給他安排一份適合他的工作。當然，我和和海兒的交往必須低調，我能夠把握好這個度的。

阿芳

可是事情轉折得太快，快得讓人接受不了。我和海兒不用低調了——我們的事情被我老婆知道了。這些天我晚上老呆在家，那個多事的王英又跟我老婆說我帶「侄子」玩的事情，很容易被她聯想到我在搞「地下工作」，而我可能和海兒聊得太投入，竟然連她開門進房都不知道，就這樣，我又被抓個正…


    老婆她對我一心一意，上次原諒我之後，我一直表現良好，她對我也就死心塌地了。可是現在這麼一回事刺激她，她由怨恨變得瘋狂再而遲滯。看著她遲滯的看著一個方向，我想了很多。我是罪人，她現在所承受的痛苦都是我給她帶來的。我癡心妄想，我明明有了個美滿的家庭，可為什麼還要個什麼愛情？我自私自大，為了自己一點私慾，以為掩蓋得住，結果害了老婆，更害了海兒！想到這，我不禁想起對海兒說的那句話「我覺得你性格很好，很純很可貴，讓人有一種想好好保護、不想你被傷害的感覺。」，我的淚又來了…


    老婆依舊癡癡呆呆的一動不動的，看著著實讓人心疼。這時孩子叫喚了，我起來走進他房間，安慰他先睡。我輕輕的細細的撫摸他臉蛋，他是我的寶，我的骨肉啊。他靜靜的入睡了，看到他如此安定入睡，我希望他以後每晚都能如此入睡。


    於是我有了決定，我想以後繼續用鬍子扎我兒子，我想每天和孩子去散步，我想看著孩子一天一天健康快樂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