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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
發表於 2022-6-21 19:4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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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艱辛、歡樂的學生
一千二百塊買一雙鞋,昨天給志明買鞋,讓德紅想起了他艱辛而歡樂的學生生活。
他考上高中以後,就離家到綏德城裏去上學,每個星期五的下午,要步行二十多裏路回家,都是光著脚板走,這一走就是三年,走出了一雙長、大、寬、平的,肌腱粗壯、結結實實的大脚板子。
那時候德紅從來都穿媽媽做的黑條絨面的布鞋,既結實又耐看,沒有穿過買的鞋。
回想起那時候媽媽做鞋的辛苦,一開春,媽媽都要搜尋一些破得實在不成型的舊衣爛衫,破舊布片,洗淨、晾乾,糊好多褙子,貼在門板上、墻上,等幹了就揭下來,壓在炕席下面,準備給全家大小做鞋。
爸爸和媽媽的脚大小已經固定,總是那麽大,不會再長,鞋樣也不再有變動。
自己和德軍就大不一樣,一過十歲,男孩子幾乎跟高梁一樣,竄著節長,脚板也年年長得更爲長大。
全家每人都有自己的鞋樣,就壓在炕席下面,媽媽每年冬天會拿出一張紙,讓自己和德軍光脚板踩著,她拿著一支鉛筆,一手按著自己或德軍的光脚板,另一手比著脚板的大小,勾畫一個輪廓。
她摸著自己或者德軍一天天長大的脚板,深情地看著少年人,她把去年的鞋樣拿出來,貼在上面,略做修改,再剪出今年的鞋底樣,再根據鞋底的大小修剪鞋幫,無限深情的說;“又長了不少,脚板子快趕上他大啦。”
這樣一來,家裏孩子們的鞋樣都是從小到大,粘貼在一起的,看得清清楚楚,大脚板上叠壓著一串小脚板。
每當這時侯,德紅的心裏就會微微地作疼,他狠不得自己的脚板不再長大,媽媽就會少一些剪新鞋樣的麻煩。
媽媽一年最少要做八雙鞋,全家四口人,每人一夾一棉共兩雙,全家就是八雙的數目。如果自己和德軍再費一點,那麽就不是這個數字了。
小時候不知道母親做鞋的艱難,買黑條絨做鞋面,耐磨又耐看,價錢却是黑平紋布的三倍,母親必須節衣縮食。
糊褙子不僅需要大量洗得乾乾淨淨的破舊布片,還要用白麵打糨子,拈麻繩、納鞋底子更是母親一年到頭都不離手的活計。
每年冬天拈麻綫直到深夜,一年到頭都看見媽媽的手裏納著鞋底,手指上勒出鮮紅的血口子。
德紅上了高中以後,人長大了,知道做鞋是最費力的事,穿鞋却越來越小心了。
每星期往返學校與家裏的路途,德紅是絕對不穿鞋的,一出城就脫了鞋,單程光脚板走二十多裏山路。
在學校裏打球玩時,也是絕對不會穿鞋的,也是光脚板打。孩子們都說:這樣打球更痛快,還打得更棒,其實是爲了省鞋。
他和德軍每年放假,在地裏幹活計,也是不穿鞋的。光著大脚板,踩著鬆軟的黃土地,打坷垃、拉砘子、鋤地、施肥,滿地裏來回跑,德紅的脚板鍛煉得脚弓高擎、能跑能跳,脚指粗長、蹬踩有力,脚跟硬實、穩當踏實。
一年下來,有多半年,德紅都打光脚板,讓他煉出了一雙長、大、寬、平,結實耐用的好脚板。
踩在地上,五個如同鼓棰的脚趾分開,依次摳住地面,緊緊的抓住,脚根也蹬得穩穩地,就會給人一種無比踏實、穩定的感覺。
陝北農村的生活和城市相比差別極大,如果硬拿北京來比陝北綏德的鄉下,那就簡直是天地之差。
德紅上高中時每周必須回家,主要是背糧食,爲了省鞋,他從來都是把鞋拿在手裏,順著原、沿著溝邊的小路光著脚板走回去。
德紅星期六在家裏住一晚,媽媽蒸好一鍋玉米或者穀面窩頭,裝在布口袋裏,再裝滿一罐腌好的鹹菜,或者乾脆就是幾根腌好的鹹蘿蔔。在星期六的下午,德紅背著這多半袋東西,又光著脚、順著原、沿著溝邊的小路,走回城裏的學校。
晚上一到學校,就馬上把帶來的窩頭和鹹菜,擺在宿舍的窗戶臺上晾好,防止它們在還沒有吃完以前發黴。這是他們五天的飯食,天天啃窩頭、吃鹹菜,只在學校喝一點開水。
你能想出那是怎麽樣一種生活,陝北當年家住農村的高中學生們,甚至直到今天,他們仍舊這樣生活著,學習著、走著。
德紅走出了一雙怎樣的大脚板子,脚趾粗長,脚掌長、大、寬、平,筋腱粗壯、隆起,脚跟粗硬、堅實。
志明昨天晚上帶來的玩樂,讓德紅又想起了上高中‘夥睡’的夥伴,活潑、精靈的鐵蛋。
德紅在縣裏上高中時,同學們住的宿舍全是木板門,木頭窗戶,睡覺是一個長長的光板土炕,只鋪著拼接在一起的蘆席,二十來個十五六的小夥子,晚上就一個挨一個地睡在這裏。夏天的窗戶什麽也沒有,冬天只糊一層舊報紙。
炕雖然能燒,柴草却不多,還需同學們自己撿拾,或者自帶,過火的地方還熱一點,稍遠的地方就僅僅不冷而已。
兩扇木板做的門,再插的緊,也關不嚴實,冬天夜晚的北風夾帶著雪花從門縫裏,從破了的窗戶洞裏嗖嗖地往進吹,落在地上炕上,孩子們被子上,和腦袋上。
家住農村的孩子們家裏也沒有多餘的被褥、鋪蓋,學生大多是一張薄薄的棉被,誰也沒有褥子。
爲抵禦冬天深夜的寒冷,同學們會自願結伴‘夥睡’。那就是兩個人的被子,鋪一蓋一,兩人鑽進一個被窩裏睡覺。
來自農村的孩子從來沒有什麽襯衣、底褲,家境好的,多一個裹肚,冬天也只多穿一件棉腰腰(棉背心)。
晚上脫了衣服當枕頭,都是光棍一條。夏天,十五六歲的男同學們還少不了打鬧、推推搡搡、或者摟抱著摔交玩,甚至比著看一下各人的男性生殖器官,有誰的還沒有長毛,再比一下大小、黑白、粗細、長短。冬天一脫衣服,就和‘夥睡’的伴侶早早地鑽進自己的被窩睡了。
頭一年,兩個人都老老實實地躺著睡覺,第二年就覺得光著身體鑽進一個被窩睡覺,摟抱著抵禦寒冷是必然規律。
那些小縣城的中學,家住農村的住校同學們,大都是這樣艱苦的生活:自帶糧食,吃著鹹菜,晚上光著身體,睡著大炕。
常言說‘鋪的厚,蓋地厚,不如肉挨肉’。
十六七歲的小夥子,身體正發育到美好階段,個個皮肉光潔、滑爽、柔潤似玉。
這樣的兩個大小夥子緊挨著,一起睡覺,柔軟、滑爽的皮膚互相貼在一起,兩人的鶏巴自然硬得象鼓錘,也是自然規律。
兩個健壯的小夥子情竇初開,年輕人人好奇,愛玩,你隨手摸一下他的鶏巴,他順便玩一會兒你的錘子(陝北人俗稱男性器官),也都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在綏德縣中,和德紅‘夥睡’的那個同學,小名叫鐵蛋。個子沒有德紅高,却生得壯實,身上的肌肉也是磁磁實實的。
圓圓的娃娃臉蛋,靈俐可愛,人真的黑得象鐵,一身黑不溜秋的皮肉,油光水滑,性情活潑,人也十分機靈。一鑽進被窩,就摟住德紅,直說冷,讓德紅把他摟得緊一點。
一熄燈,他就立刻爬到德紅的肚子上,摟著德紅的脖子,說德紅大他小,大讓小,炕太凉,德紅的身上暖和,他要爬在德紅身上睡覺。
弄得德紅一點辦法也沒有,一個人爬在身上壓著,最初幾天,德紅根本睡不著。沒有想到幾天下來,他如果不爬到德紅身上,德紅反而睡不著覺了。
冬天這樣睡,習慣成自然,夏天雖然不‘夥睡’了,但是同學們一結了伴,在學校期間,就不再分開。夏天也都是緊挨著。鐵蛋當然也挨著德紅,每天一熄燈,他就悄悄地鑽進德紅的被窩,爬到德紅的肚子上睡覺。
童男子的鶏巴幾乎隨時都在勃起,外面柔軟、光滑、灼熱,裏面却堅硬如鐵,抓在手裏都挺好玩,也挺舒服。
他的小鶏巴也就順便硬梆梆地插在德紅兩條大腿之間,弄得德紅粗壯的大鶏巴也硬梆梆地撅了起來,鐵蛋就把兩條腿挪動一下,也把德紅粗壯的大鶏巴夾在自己的襠裏,他們倆就用口水潤滑,慢慢地拱動磁實的屁股蛋。
男人大概沒有人,沒有玩過自己的鶏巴。鶏巴也真是奇妙無比,軟時柔軟如泥;硬起來以後,用手摸起來外表依舊溫潤似玉,中心却堅硬如鋼,還會‘砰砰砰’地連跳帶蹦,包皮居然可以活動,捋抹、套弄著玩鶏巴,更是滑爽、舒服無比。
兩個小夥伴 ‘夥睡’,不用教,誰都會。差不多每天晚上互相玩鶏巴,那種美妙、神奇的感覺,讓他們倆舒服、歡樂。一會兒的工夫,兩個人都一泄如注,兩個人那個舒服勁就別提了。他們就拿毛巾簡單地擦一下,兩人再一覺睡到大天光。
德紅和鐵蛋從高中二年級起,就有了互相玩鶏巴的游戲。
慢慢地手玩、嘴叼、股交,越玩越會玩,幾乎天天如此,而且一玩就是兩年。甚至在放寒暑假時,德紅如果實在憋得不行,就會去看望鐵蛋,幷且小住兩三天,有時鐵蛋也會來看德紅。
與活潑、精靈的鐵蛋‘夥睡’兩年時間,德紅長成健壯的小夥子,學會了玩鶏巴,猶如出廠的新車經過跑合,達到最佳狀態;又象淬過火的鋼刀,而且經過開刃,變得非常鋒利。
志明晚上的舉動,喚醒了德紅沉睡、壓抑了三四年的欲望,這個初長成的綏德漢子躍躍欲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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