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作者:黃河無情 更新:2020-07-13 00:00 字數:2682
81
愛越深入,共震時共鳴越強烈。
以前,由於經驗不足,理解能力受限。把一方想擁有另一方更多地理解成赤裸裸地佔有、慾望的發洩;可是,當我和德山水乳交融的時候,我方能明白愛得越深,靈肉的表達就越轟動,可以撫平感情和身體的荒蕪。
……
由於事先準備不足,匆忙中我自行人工濕潤。怎奈受分泌量的影響,不足以支撐小德山施展功夫。德山眼看我那麼努力,他也沒有閒著,實時幫忙,沒幾下就事半功倍。
無數次的跋涉,小德山一點點地穿越秘徑。初入聖地,德山未敢魯莽,仔細地聆聽、感知我的反應。他辛苦的嘗試,並沒有換來兩個人多大的快樂,只是為了保證完成正規的儀式。
我的汗珠像豌豆粒一樣沁在額頭,滾落後汗水逐漸連到一起,德山幫我擦乾。
沒有語言的交流,空氣中傳播著愛流成河的匯聚。我咬著牙,拼盡全力,要在新年的第一天實現愛的綻放。
不知過去了好久,繼撕裂般的疼痛之後,我能感覺到彩色的鮮花在冬日的清晨盛開。
我長長吁了一口氣,有大功告成的輕鬆、心靈相通的愜意、愛到極致的體驗,還有不分彼此的成就感。
一切是陌生又難忘的,跟想像中完全不一樣!
在虛脫中,我和德山迎來了巔峰對絕。各種知覺是一種全新的體驗,沒有想像中的地動山搖,足以刻骨銘心。
我側過臉,定睛看著德山,他清澈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雜質。那是怎樣的一個表情?莊重?深情?含著複雜的能流淌的情緒。德山認真地審視著我,似是要看穿我的內心,他在回饋著我的熱情,德山迫不及待的神情中一樣需要情感的回應。
繼而我們長久地熱吻著,窒息感掩沒疼痛的時候,我們才不情願地鬆開對方。
光線洋洋灑灑地漫射進屋子,貧瘠的小屋洋溢著生機,德山清晰的臉龐輪廓映在我的眼前,響徹冬日的寒風在他的臉頰繡上了幾條淺淺的紅血絲,有些突兀的滑稽,標誌性的瑕疵終於拉低了他的完美,些許的“高原紅”更能訴說他是土生土長的黃土地漢子。爐火噼劈啪啪地燃燒,督促著室溫緩緩升高,也為我和德山高亢的熱情配音。
小屋前所未有的敞亮,我的心情有著無法言說的明快。德山的視線從未離開過我,他似是自言自語地說,“我們……”好像找不到合適的字眼,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德山深情又有些恍惚地說,“我們是一個人了!”
德山少有沒帶笑容的表情看出他內心的複雜,他近乎沉淪在自己的世界中無法自拔。本以為會是掀翻屋子的時刻,我們卻沉溺在內心的多變環境中,由此勾勒出生活的陳年往事、激動於苦盡甘來的柔情,在決堤的內心洪流中灑下了未來誓言的種子。
這是整個過程中的唯一一句對白,由此我永遠無法忘卻。
一種本該屬於長時間的僵持,在儀式感完成之後,小德山退出了陣地。德山是為了完成而完成的,過程本身對他並沒有多少概念或者迷戀。他僅僅是為了表明一種態度和立場:我娃要叔做什麼,叔都願意做。叔能做到的,一定會做;叔做不到的,一定會努力去做。
德山在我和他生命的交集中盲目地迎合著我的各種需要,不問對錯、不談是非。像一頭套上軛的老黃牛,溫順地憑著記憶中的執行力不斷地前行!
劇烈地開始,深情的焦灼,最後草草地結束。對於德山而言,事件本身比結局重要:從此,就真正不分彼此;就是對方的唯一。德山堅定的眼神出賣了他的決定:只要我不離,他絕不棄。
我以為事情到此結束,沒想到在執拗的德山那裡,這才是開始。
他轉過去,強勢地扳過我,德山的手勢大力無聲地命令小張如法炮製。整個過程,我的心臟狂跳,都是在德山的主導下,我真正意義上成為了一個男人。
德山沒有一點拖泥帶水,更沒有呲牙咧嘴。如同他的憨厚一樣,乾淨利落地引導小張奔向濕地。
我甚至搞不清德山是回饋、還是昨晚話題的踐行,在我的思想徘徊的短暫走神中,德山堅決地把他交給了我。
難以想像的震憾、靈魂的急劇顫抖、膜拜一般的虔誠,我的心跳以每秒120下的神速推打著胸膛。
生命的熱血感動、尋覓中窺見歸宿的喜悅、原始的動物野性、馳騁在對高貴的征服中、在德山渾圓的包裹中和滾燙的吸力下,有著蛻變成男人的成就感,我完整地擁有了德山。
德山幫我默默地完成了這一切,直到塵埃落定,我還無法相信一切真的發生了。
德山沒怎麼處理場地,他對我沒有一絲嫌棄,只是轉過身來,溫和地朝我微笑,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就好像先前背對我的時候一樣淡定。
德山純潔的神情讓我升騰起一股沒有來由的震動,使我覺得卑微、渺小。那一刻,我覺得他精神上極度高貴:德山不計得失,他從沒有想過索取,付出就像鐫刻在他內心深處的慣性一樣勇往直前。他心中對我的好,比我對他的愛還要多。
我驚嘆於德山能在如此純情的眼神中完成激動的交融,他不動聲色的純潔迷一般地再次吸引著我。他眼神著含著笑,我的影子有些醜陋地呈現他的黑神珠中,我再也無法抑制住內心湧動的對德山的崇拜、對他聖潔靈魂的痴迷。
我在德山的雙眼上不斷地親吻,我太愛他的眼睛,太迷戀於他純潔的雙眼,我胡亂地說,“我愛你,好愛你!”
德山不厭其煩地任我發瘋,一如既往地微笑著打量我。
一整天,我看萬物都不一樣了,一切都是那麼新奇;有時候甚至覺得時間的流速不符合常規。原來男人和男孩之間有著天壤之別的差異。
中午我做了菜,和德山面對面相望,吃完後,在家門口溜達。一不留神的時候,狗娃已在近前。我連忙上前發煙,一通寒暄。
邀請狗娃進屋。突然,狗娃停下來,正色道,“張老師,你走幾步我看看?”
我沒明白其中的意思,向前走了幾步,疑惑地問狗娃,”叔,怎麼了?”
狗娃嚴肅地說,“你走路怎麼不合適……”
心虛得心臟通通直跳,“刷”地一下,我的臉紅到了耳根。我緊張地想,“狗娃不會發現了什麼吧?”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紅著臉“我……”了好一會兒。
忽聽狗娃說,“張老師,昨晚走路,腳崴得不嚴重吧?”
我懊惱地拍了一下腦袋,滿腦子想德山,把昨晚德山應付狗娃的托詞忘了個一干二淨。
狗娃看我如此態度,愈發關心,“張老師,沒什麼大礙吧?傷筋動骨可要休息一百天,不敢有半點馬虎!”
我意識到自己有點過了,剛好藉狗娃的關心回复他,“不礙事,叔。休息個幾天就好了。”
狗娃強行扶著我進屋。
德山看到我和狗娃如此“親熱”,困惑地看了一眼,目光沒作停留。我對德山解釋道,“我叔擔心我腳沒好利落,要扶我進來。”說完後我尷尬地“嘿嘿”笑了笑。
德山不懷好意地看著我說道,“那你還不小心!”
德山和狗娃要喝罐罐茶。德山坐在矮凳上的時候,痛得他“呲”了一聲,被正在盯著他的狗娃看了個正著。狗娃緊張地站起來,就要扶德山。德山擺擺手,示意狗娃別理會他。
狗娃擔憂地問道,“哥,你沒事吧?”
德山說,“剛才感覺腰扭了一下,現在沒事了。”德山嘆了一口氣,“在家裡才坐了這麼幾天,全身就不舒服,就是下苦人的命……”
我突然覺得德山好可愛,他在生活中是充滿智慧的。很多有點複雜的事情,能被德山輕鬆地化險為夷。
狗娃連連說“是”。 |